安绒刚关上门,一个温热的怀抱便贴上来。
她不由得面色一红。
可是少年的声线又软又魅,落在她耳边,一下子便浇冷了心头的喜悦。
阿竹搂着安绒,可怜兮兮地撒娇。
“阁主,您今天都没来看我。”
“……”安绒抿唇,拍了拍他的手背,“松开。”
他当即瘪了嘴,豆大的眼泪一颗颗从眼眶里往外掉。
“阁主,您是不是有了新欢,就不要我和阿云了?”
安绒闻言身形一僵,眉心拧起来。
她叹了口气:“阿竹,你逾矩了。”
阿竹搂着她不肯撒手,埋在她肩窝处哭得抽抽噎噎:“阁主,您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您以前说好了等我及冠便要了我的,可是这都半年了您还不愿意让我侍寝……”他顿了顿,“可是昨晚,您却召幸了那个新来的男人,他到底哪里好了,我都可以学的啊,他在床上怎么比得上……啊!”
话音未落,他便被扭了胳膊按在墙上,脊背撞在壁上发出咚的闷响。
他泪眼婆娑地抬眸,对上安绒的目光。
一向待他温柔的少女冷了脸色,掐得他下颚生疼。
“不要,和他比。”她盯着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掐在他下巴上的手指轻挪,指尖拨开他的唇缝探进去,捻着他舌尖搅动,涎水控制不住地流淌下来,沾湿了衣襟,欲得不行。
安绒却仿佛没看到,一手摁在他腰间,神情淡淡地抚弄着他。
“阿竹,不要以为你和阿云是什么特殊的存在。”她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只是因为蕊姨把你们送给了我,我才留下你们两个。说到底,你们充其量也只是我的玩物而已,不要妄想在我这里得到爱,我想要你就要你,不想要你的时候,别试图爬我的床,懂吗?”
阿竹被她弄得面色潮红,神色惊恐,呜咽着点了点头。
安绒收回了手指,面无表情递到他眼前。
“舔干净。”
阿竹战战兢兢地照做了,随后跪在安绒脚边。
安绒不再看他一眼,解开披风往床边走过去,却瞥见被窝鼓起来一大团,颤颤巍巍。
她抬手掀开,果不其然看到阿云在床上,哭着缩成一团。
“……”安绒长叹了口气,“看来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们,现在一个个都随意进出我的房间。”
她扯着阿云的头发,将他拽下床。
“滚出去。”
少女冷了声音,两个少年立刻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
解决完两个麻烦,安绒脱了衣裳踏进灌好热水的浴桶里,洗去一身血气。
雾气氤氲中,她缓缓闭上了双眸,水气沾湿了睫羽,伏贴在眼下。
她想起当年蕊姨把两个少年送到她面前来,笑眯眯地跟她说这是送给她开荤的。
安蕊救了她的命,她的一切都是安蕊给的,所以她从来不拒绝安蕊的任何要求。
她默默地将两人养在身边,那时两个少年才十四岁,与她差不多年纪,生得一幅好相貌,冰雪团子似的。
她瞧着他俩,却没半分想要开荤的心思,只觉得是按肩揉腿的好材料。
偶尔让他们尝尝甜头,比如奖励一下爱抚,舔舐一下手指。
惟有看着阿竹的嘴唇和阿云的头发时,会生出一丝欲念。
前者唇形柔软,色泽殷红,很像那个人。
后者发丝如墨,顺滑黑亮,也很像那个人。
像也仅仅是像而已。
阿竹吻上来的时候,嘴唇被她捂住。
阿云爬上床的时候,头发被她攥紧。
又不是他。
——想要开荤的对象,从来……都只是厉青澜而已。
——
昨天太困了没更新,今天补更一章!等会晚上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会加更一章!
厉青澜穿上裤子和脱了裤子完全是两个人,现在因为失身恨透了安绒,肯定会做一些让你们想骂死他的事儿,放心,以后指定追妻火葬场,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