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屋子里香气愈浓。
香味并不刺鼻,但不知是地龙烧得太旺还是这香太过甜腻,吃着茶点的赵姝玉竟是越坐立不安,身子燥热不已。
“柳眠阁的地龙烧得旺,贵人可以先宽解外衣。”
这话让赵姝玉一愣,她抬头一看,那少年竟已脱了外衣,只余一件素白的中衣穿在身上。
“这、这……”
与一陌生男子宽衣于闭室,赵姝玉脸颊滚烫,下意识地正了正身子。
“贵人不必紧张,奴都是服侍贵人的,万不敢冒犯丝毫。”
赵姝玉见这少年眉眼虽然不显,但话语却十分谦卑。
相较于他的坦然自若,赵姝玉倒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些大惊小怪。
这屋里委实太热,此刻她前詾后背都渗着细密的汗水。
脑袋也热得晕乎乎的,赵姝玉闷了闷,同意宽衣。
然而她刚一站起,便有些腿软,那少年见状,迅起身将她扶住。
赵姝玉软软地跌进少年的怀中,轻轻地“呜”了一声,那声音像猫儿一样,又娇又软。
但她毫无自知,在少年的服侍下站稳后,红着脸儿道:“谢、谢谢。”
少年闻言,看似澄澈的眼眸中一抹流光暗闪,但旋即他低低一笑,“贵人言重了,这是奴应该做的。”
赵姝玉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此刻只觉自己浑身燥热,快被房间里的地龙烤得中暍。
遂也不再推辞,不过是脱掉外袍而已,里面也不是没有衣服。
于是她在少年的服侍下脱掉外衣,只余一层绸衣。
身子没有那般热了,赵姝玉顿时舒服了不少,这时少年又端来一杯温水,赵姝玉抿了一口,忽然掀眸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