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理挂了电话,还有些诧异——陈流只叫他把白芷落下的行李送过来,就没了。
萧瑜问:“真没再说什么?……好,我懂了。”
于明理也懂了的点点头,又好奇:“这事儿他有这么容易改变主意?”
“估计小姑娘跟着劝了。”萧瑜语气惆怅,但无关太多,只因某人也太区别对待小情人和老朋友了。
于明理拍拍她的肩,看了眼墙脚边上,一晚没睡也没吃没喝,甚至没怎么动的少年。
他十几个小时没开口说过话,脸上有几处青紫,破了的嘴角血痂也没处理,看起来狼狈不已。
萧瑜和于明理都没说什么,直接走了。该懂自然会懂,萧瑜故意说出那句“小姑娘也有劝”给他听,他还想怎么做?
白芷拿回行李,意外现昨天怎么找也没找到的手机就在包包里,而且不知何时被调成了静音,通知栏里都是陈流当时的未接来电。
白芷略略垂了垂眼睑,没说什么。
回程时坐的于明理的车,于明理的嘴叭叭起来是没把门的,白芷从他口中才知道刚好那么巧,他们这圈人出来放松;又刚好那么巧的,见过她一面但没怎么说过话的蒋隽碰到了她。
白芷心想难怪,她昨天是乱喊的陈老师,怎么还真能召唤似的让他出现。
……
回到家,白芷被爸妈骂了一顿,原因是徐宴临时又回法国了。
他行李和证件本来都带着,所以一个人回到市区,两边的家都没回,放了车,把钥匙给保安帮忙代交。
才打电话通知两家大人,说有急事,买了飞巴黎的最近航班;也告诉他们,白芷和偶遇的同学在一起,让他们放心。
白父白母还想再问什么,但那孩子已经挂断,关机。
白妈妈打电话给白芷,结果白芷也是关机状态。
白爸爸就气了。他们看着徐宴长大,知道徐宴不可能把白芷一个人扔下不管,只有可能是自家女儿遇到同学就冷落了徐宴,才这样。
白芷一回到家就被妈妈质问为什么关机,才拿出手机摁了摁,没电。
她解释完了还被爸爸训,她也怒了,扔下一句“对,他徐宴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气话,直接拖着刚带回来的行李又走。
白爸爸白妈妈气得追出门外,问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头也没回的进了电梯,电梯门徐徐关上时,她想了想,忽然对着外面的父母说:“或许我本来就是这样呢?”
白父白母一愣。电梯门彻底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