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进八的初赛排名出来后,白芷那组因为失误扣分,只拿到了第七。
师生集体回酒店的时候,白芷被陈流叫走了,没一起回来。
大家没觉得奇怪,毕竟导师把挥失常的学生叫去谈心疏导,是件很正常的事。
停靠在江边路段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橘色夕阳把江面映得水光斑驳。
驾驶座上,白芷被他搂在怀里谈话疏导。
本来挺难受的,公布排名的时候她还一直低头捂脸,努力调整心态和情绪来着。
她从第一次参加比赛开始,就没掉出过前三。
这次不仅没前三,还几乎是擦着及格线边缘,侥幸通过的。
心理落差感太大,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呼吸都焦虑的变重了起来。
然后离开剧院的时候,被他叫出大队伍,坐上他的车来到江边。
车窗半降,轻柔江风徐徐拂过来,耳畔是他撩拨心弦的声线:“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做什么,嗯?只是初赛而已,能进复赛就行了。”
小姑娘考9o多高分考多了,一次75分就受不了了,抗压能力太低,以后可怎么好,一点小失误都要溃败?
他单字音节低沉,会震进她胸腔,荡着她心湖,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老师也要跟你道歉,不该选在那时说那番话,干扰了你状态。”
白芷摇摇头,“是我的应激和应变能力不够强。”她不是在装乖巧,是真觉得问题存在自己身上。
去年有一场比赛,一个女对手在她上台前出口侮辱、故意激怒她,她也是受着影响去表演,本该柔软的舞姿,变得凛冽用力,最后拿了个季军。
那个女对手站在冠军台阶上对她得意微笑,现场记者们问她是否选错了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