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心里暗道。
会议一直开到晚上8点，中间就没停过，难怪人家说资本家不是人，叶沁卓一直坐着都觉得腰酸背痛，看人家对面公司的人，一个个都跟木头人似的，不会渴不会饿，连表情都没怎么变过。
“原来出差这么累。”晚上回到酒店，叶沁卓接通方唯文的视频邀请，忍不住吐槽道。
想到他之前也是天南地北地飞，有时候一个星期在家待的时间不超过2天，是不是也这么辛苦？
“开会开到现在？”见她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正装。
“嗯。”她打了个哈欠：“他们的婧力我真心佩服，你知道吗？我今天喝了三杯咖啡，现在还是困得不行。”
“辛苦了。”见她闭上眼就能睡着，他不忍道：“去洗个澡，早点睡。”
第二天，上午开会，下午参观工厂，也是马不停蹄的一天，叶沁卓踩着8厘米的高跟鞋跟在庄严身后，听他沉着淡然地与对方厮杀，私下里温文尔雅的一个男人，到了真正的战场，才露出战神本色。
他很多话叶沁卓其实没完全听懂，但观察对方脸色变化，基本也猜到目前自己公司还是占了上风的。
“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这晚，她没了前天晚上的颓废困倦，反而婧神气十足，说到庄严时，眼睛亮了亮，言语间透露着崇拜。
“你刚毕业，慢慢学，不用急。”
她开了瓶酒，喝了口，冰凉的口感在喉咙里炸开，舒服得很。她一手捏着啤酒瓶，一手拿过笔记本，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笔记本被放在她大腿上，她凑近摄像头，突然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这个笑容不含任何杂质，一扫之前的陰霾，即便这样高清的镜头下，眼角也瞧不出一点细纹，整个人洋溢着向上的生命力，纯粹又烂漫，方唯文竟看呆了，许久没回过神来。
“你一个人在房间里？”过了会，他才问。
“是啊，肖雨去泡吧了。”她喝着酒，吹着江风，好不惬意。
“你怎么不去？”
“没什么意思。”她舔了舔唇，把唇角的头发夹在耳后。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个疯狂的念头，可这个念头一瞬即逝，他果真是受她蛊惑了。
屏幕里的男人沉默下来，她一时也想不起来要说什么，见他眼神暗了暗，心里咯噔一下，她放下啤酒，扶着赤裸在外的肌肤，颤声道：“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了。”
“别关视频。”他沉声道。
过了会，又听到他声音沙哑：“我想看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