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勾的新月,携着一缕凝烟,悬挂在桃枝的梢头。
红幔飘摇的闺房内,一个秀气的小厮给连城剥葡萄皮,还试图口对口喂食。
连城赶紧捂住小厮的嘴,嫌恶地别过脸:“你晚饭是不是吃了大蒜?”
小厮被堵住嘴巴,咕噜咕噜地说着:“小人去漱口,马上回来……”
连城一把推开他:“把牙洗干净,都看到蒜叶了,去了就不用回来了。”
小厮在地上滚了一圈,泪奔着离开了。
连城靠在床榻上,慵懒地剥葡萄,抛到半空中用嘴接住,哼哼卿卿地想,还是一个人吃自在些。
门意外地又被打开了,连城不耐烦地说道:“不是说不用回来了嘛,大蒜牙洗干净了没。”
“公主,是我……”不同于方才的男人,这是清越至极的少年音,出奇的腼腆羞涩。
连城眯起眼看去,便见赛比皎月的小脸,不安地低垂着。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水寒扶着门把,小心翼翼地跨进门槛:“我来交抄书的……”
连城惊讶道:“这么快,才两天就抄好了,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