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眼前人的脑袋又低得只剩一个旋儿,邵听风也不逗他了,正色问:“其他的我已经知道,但那段录音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程斐就有点来气。
其实这类小手段并非什么大事,刚来斯诺学院那会,他就体验过了。无论是被偷画纸、还是被录音,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下流手段,对他不痛不痒。但小人如虱子,就算蹦跶不起什么风浪,时不时来蜇一下也够烦的。
而他不想防备这些琐碎的骚扰了,他现在可是怀着小螺蛳的人,不能节外生枝。
程斐把事情说了一遍后,闷声道:“是我的疏忽,早该在他表现不对的时候就立即赶他出去,是我警惕心太低了。”
邵听风愣了一下,听出他的自责,不由得有些心疼:“没事,斐斐别怕,以后我们小心点便是,我哪儿也不去了,就算奶油明天破产,我也不加班……”
“说什么傻话,破产了还怎么养小螺蛳,怎么付得起月供?”程斐没好气道。
月供?
邵听风一时没明白他的话。
程斐:“别说普罗旺斯那套房子是全款。”
“啊,”邵听风小声道,“是全款。”
程斐:“……”
有钱人真了不起啊!
察觉程斐情绪又开始不友善,邵听风挠了挠头,想解释买那套房子的心路历程。
却见程斐眼神荡开,语气尽量自然地说:“那,我想搬过去。”
邵听风愣住:“搬去哪?”
程斐又把眼睛瞪回来:“你说呢?”
若他只是凶巴巴地瞪人也罢了,但邵听风分明看到,程斐的耳根慢慢地红了起来,眼睛亮亮的。随后似乎是承受不住他的注视,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目光,手也不自觉地插回衣兜里。
还没到放假时间,程斐却说要搬过来了。然而上次邀请他时,他还说因为受之有愧,一直没松口,现在却是要搬来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