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似乎都有了,就是逻辑不太对。
这衣服高达七八位数,邵母怎么可能舍得送给小炮灰?以邵听风连开车都要到处借、借到的车还一次比一次挫的寒酸身价,别说买,怕是连普通高定西装都租不到,更别说一夜风流后,随随便便就把衣服留下来,并几个月都对这么贵的衣服置之不理,这得是多不缺钱才做得出的事?
要不是他看过原著,无比确定小炮灰仅仅徒有“邵家小少爷”的虚名,他都马上拎着衣服去隔壁揍人了!
不过万一真是邵听风,那就意味着从第一天住进来开始,自己就全程被蒙在鼓里,跟傻逼似的,无知无觉地和一个上过自己的小王八蛋同居了几个月……
那跟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有什么区别?
程斐心态崩了,脑中飞过千万条骂街弹幕,后知后觉的羞耻感铺天盖地袭来,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如果邵听风真是那野男人,那他就要把这心机小混蛋踹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程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谨慎如他,又觉得这物证还不够硬,毕竟只是尺寸一样而已,证明不了就是小炮灰的东西,万一小炮灰还是否认呢?必须得一次性把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他面前。
比如,把经理的口供录下来播给小混蛋听,比如小炮灰穿西装的照片——诶,他怎么没想到呢,电梯和事发楼层的录像被删了,不代表其他地方的时段也消失,他可以去找当天的录像,只要小炮灰入镜,不就证明衣服就是他的了吗?甚至还有什么别的证据,他只是暂时忽略了而已……
都扒了这么久,程斐突然感到没那么着急了,邵听风现在就跟个瓮中的小王八蛋,等着他炒焗焖煎煮,怎么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要把所有证据都找出来,让小炮灰辨无可辨,死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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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邵听风坐在床边,无端感到背后阴风阵阵。他抬了抬眼,发现窗户没关好,便慢吞吞地走过去,把窗合上。
也不知那人有没有记得关窗……
这念头一闪而过,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脸,又有些微微发红,今晚发生的事情又忍不住浮现在脑海。程斐穿着他刚送出去的睡衣,头一次离他离得这么近,近得他好几次都不敢呼吸,生怕自己过于灼热的温度,让那人察觉出什么。
即便如此克制,某个一直不敢奢想的可能,仍然在两人靠近时无可抑制地冒了出来,直至现在,两人明明都已各回各屋了,他都还在想着——是他想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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