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听风双手插兜,步伐慵懒,闲适得仿佛是在散步。经过讲台时狭长的丹凤眼瞥过来:“老师,下课了。”
“邵,邵听风,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请下午的假吗?”气势汹汹的老师对上他时仿佛矮了一截。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学生,背后是董事会,整个学校都是邵氏的产业。
邵听风没回答,反问:“需要我帮您收作业?”
女老师很想说不用,可邵听风这祖宗,竟然直接拎起旁边学生的画,揭掉粘布就收了起来。
收到程斐的画时,他还拿起来看了两秒,才就跟别人的画放在一起收上来。
“邵同学,这,这不能收!”女老师急忙打断,“他是作弊的,这幅画就是证据!”
邵听风微微侧头看向程斐。
“这还用问?这就是铁证!”女老师担心这祖宗节外生枝,急不可耐、恨不得马上抢走那副画。
早在刚才她站讲台上唾沫横飞时,程斐就拿画板挡住了自己的脸,似乎一副被指责得无地自容的模样,直到此时,他才把脑袋从画板后伸出来。
却是嘴角牵起一个自信的弧度:“我可以证明自己。”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他,只见程斐翻转画板,露出了夹在上面的第二幅画。
这是张速写,显而易见是一间美术画室,十几个学生在台下面面相觑,而讲台中央,赫然是口若悬河中的女老师。
女人面目狰狞,却浑然不觉,刻薄的眼神几乎实体化,仿佛能从画纸上折射出来。台下的学生茫然无措,明显是被上面的女人惊吓到。
整幅速写狂而不乱,张扬的笔触把画室里的云涌绘于其中,一种名为紧张的情绪流动在每根线条,每个色块上。
速写到高阶,已经不是简单的形体,而是光影,是气氛,这副速写,无疑把氛围拿捏到了极致。
教室中齐齐一阵倒抽气声,距离刚才的公开“训话”能有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如此短的时间,程斐就已经把教室百态绘在了纸上,这功力,完全是对普通学生的降维打击!
程斐笑容不变:“这下您相信我的实力了吗?”
女老师惊得面红耳赤。这么短的时间,这样精准的氛围把控,她都没把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