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胁我!”
祝川眉梢轻扬,“对,我什么性子你一清二楚。反正我就是个出来卖的,我不要脸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您要脸,但这些闲出屁的喷子可对您的私人生活有兴趣,搞不好能帮您回忆起这些年都还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我看晋升的事儿就别想了,别坐牢就好了,便宜您政敌了。”
周锦崧怒不可遏地一挥手,摔碎了一只花瓶,平地惊雷一般。
“你是想让我死在你面前才会罢手是吗!连亲妹妹都要害!生了你这样的不孝子我还不如不要!”周锦崧抱起沉重的古董钟冲着祝川便砸过去,周殷殷尖叫一声,说时迟那时快薄行泽以背挡在了祝川面前,将他护得严严实实。
沉闷痛哼和被砸得向前踉跄一步,祝川心猛地坠下,立刻将他扯开,“哪儿受伤了!”
“没、没受伤,不碍事。”薄行泽看他没事就放心了,忍着后背的疼同他轻笑。
那座钟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尖锐的塔状造型砸过来,就算是穿着大衣可那也是活生生的血肉,这么重砸上去怎么可能不受伤!
“让我看看!”
薄行泽拉下他的手,低头亲了他一下,“乖,真的没事,一点都不疼别急。”
祝川眼睛都红了,冷冷看着周锦崧良久,眸中浓烈的恨意和冷意让周锦崧踉跄了两步,蠕动着嘴唇没能说出话。
周锦崧以为他会疯起来打烂家里的摆设或是用更加恶毒的语言反唇相讥,谁知他并没有,只是轻轻笑了下。
“薄总。”
“我在。”
“我想回家。”祝川微仰头看着他。
“好,我们回家。”
周殷殷看他要走忙拽住他袖子,“大哥,你不管我了。”
祝川站住脚,如同与陌生人说话一般淡淡,“我签了你就不会不管你,但我迟早要跟你爸妈对簿公堂,自个儿选一个站队吧。”
周殷殷有点怕这样的他,就好像是妈妈带她和哥哥第一次来周家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
厌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