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之后我……想见你睡不着。”
祝川心里抽疼了一下,指腹在他的眼角摩挲,安抚地亲了他一下。
这一吻像个开关,薄行泽将他压在车门边侵袭而来,抵住齿关轻轻叩响门扉,索取养分般拼命汲取。
祝川从他眸中看到了压抑到极限的失而复得,不敢轻易掠取的小心翼翼夹杂着求而不得的渴望,清冷酒香晕染狭窄车厢。
这个吻绵长地犹如没有尽头,祝川被他弄得手脚发软,喉中溢出无法自抑的软声。
“薄行泽,别……”祝川喘不了气了,艰难地侧过头又被叼住颈侧,略微产生一丝疼让他轻抖了一下,“还在车里,你后背还有伤。”
“乖,不许说不要。”薄行泽重新咬住他的唇,从唇缝开始到齿缝再到上颚,似乎坚持要用清酒将他彻底氤氲一遍,每一寸都要沾染上他的气息。
他甚少对自己用“乖”这个字,每一次用都让他不自觉地乖下来,由着他为所欲为。
“还在车里,有人……嗯……有人在往里面看,你先松开我回家再……”祝川虽被压着可也能看到来往行人偶尔有往车里看的,车窗没有是透明玻璃没有贴反光膜,在外头能看得一清二楚。
“让他们看。”
祝川呼吸抖了几抖,总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吻,舌尖如同那个夜晚才被放出来的凶兽般肆意折腾。
这么一想他整个人都有些羞赧,仿佛一条被渔夫为所欲为的鱼,剥开鱼鳞、暴露幼嫩鱼肉,任由渔夫粗砺指尖处理鱼肉。
人来人往的窗外,近在咫尺的视线与被人发现的紧张让他更加慌乱,错觉之下他有些怕,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喉结被齿尖衔住,祝川哆嗦了下,“薄行泽……你背上还有伤,先回去让我看看再说,好不好?”软声与他打商量,试图拖延时间。
“不疼。”他的手已经挪到了针织衫扣与扣的缝隙之间,急忙抓住他的手妥协,“回家,回家随便你弄。”
薄行泽似乎真的在考虑,祝川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什么,但很肯定自己迟早会因为他这个恐惧而死在床上,也许不在床上。
家里的阳台书房厨房,哪个都不干净,走到哪儿弄到哪儿。摸到什么塞什么。
祝川脸更红,莫名想起那次在厨房。
他只是嘴骚,而薄行泽则是个切切实实的实干派,半点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