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里就只剩这个想法了,完全看不出这个人有任何生病的迹象,他比很多健康的人还会闹。
薄行泽在办公室枯坐一下午。
方缪抱着文件站在总裁办公室的玻璃门前看了一遍又一遍,进退两难地快哭了,小声询问:“严弦姐怎么办啊?这些资料是薄总中午说要看的,现在送还是不送?”
严弦刚被撵出去过,还是那么暴戾的语气。
要知道他训哭过很多人,但是严弦是例外,他亲手带出来的人能力绝佳,最多训斥几句不可能这么劈头盖脸地让滚出去。
“在这儿干嘛呢?”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两人立即转头,“祝先生您来了。”
“抱着文件在这儿晒虫呢?”祝川左右扫了扫两人如丧考妣的表情,心里有点儿谱了,眯眼笑说:“骂你们了吧?”
严弦说:“薄总心情不太好,中午吃完饭就动过一次怒。整个下午都没出来,也没说过话或者叫人进去,工作都没做。”
祝川微怔,“生这么大气?哪个分公司又作死了?”
“不知道。”
严弦被骂懵了,不敢说也不敢问,直接退出来了。
“给我吧。”
方缪千恩万谢地将文件递给他,“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亲爹!”
祝川眼睛一弯,“喊一句。”
方缪完全没想到他真能顺杆儿爬,看看他又看看严弦,结果后者快忍不住笑了。
喊爹总比薄总要好一点,于是方缪气势如虹地开口,“爹!”
祝川推门进了总裁办公室,薄行泽的眼镜掉在地上摔坏了一只镜腿,地上散落了无数的文件,他将文件搁在桌上,弯腰捡起眼镜放在桌上,伸手在那人的额角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