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会越来越好的!”
楚知南从马太妃嘴里听到了这些往事,心里多少有几分唏嘘。
两情相悦的感情极少极少,大多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甚至连夫家是何样子都不知晓,只听从父母的,嫁便嫁了。
不管对方是瞎子瘸子,一旦嫁了过去,便只得嫁夫随夫。
倘若当年他们稍稍勇敢一些,同她父皇说明此事,也许如今她的舅母便是这位马太妃罢!
她之所以这般想,并非是对如今的舅母不满。
唐清流是个有担当有责任之人,与如今的妻子成婚之后亦是恩爱如斯,这些年来从未舍得凶过舅母半句。
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但将温柔留给了所有的家里人。
也许年少时会渴望爱情,但在生活里,更多的是相处与磨合。
唐夫人是个知人情懂事故且落落大方的女子,是个不错的贤内助。
楚知南未在长寿宫内待许久,马太妃在说完她与唐清流的往事后便少了几分精神。
从长寿宫出来后,楚知南便又去了尚阳宫。
如今没了许太后在一旁插手,天子的权利便又大了些。
加之唐家回宫以后,他无需再处处限制于人,眼下与陆家的势力平分秋色。
陆家乃是文臣,门生遍布。
一个国家,该是文有文成,武有武就,二者缺一不可,文臣做不到一家独大,武将也不会独揽大权。
陆吟宵一直未正面反,也是出于虎符未得其手。
掌管虎符的乃是唐家,若想从唐家手中得到虎符,简直比登天还难。
唐家还未回京前,他尚可想法子从天子下手,先诱骗唐家交出兵符,再随便安个什么罪名,最后再一举歼灭整个唐家人。
一旦唐家垮了,想要夺权,轻而易举。
如今想要动陆家,动得不可太过于拔根。
陆家在朝堂的权势太过于根深蒂固,门生尚多,唐如要连根拔起,朝堂必当动荡。
有些能留用之人,便先勉强着留用,只待日后朝堂上有了心的血脉注入,在慢慢去换新的血液。
天子正在批阅奏折,一见楚知南,立时放下折子起了身,笑着迎接,“阿姐!”
他眼眸里皆是笑意。
楚知南也随之觉着心情轻快,“方才去了太妃娘娘的长寿宫,顺带来瞧瞧你!”
“外翁回京,多亏了太妃娘娘!”楚珏澜眼里升起感激,“日后太妃娘娘若有事,朕自该要鼎力相助才是!”
“我许了大司马中省丞相之职!”楚知南道,“待得陆吟宵下马后,便让大司马上位罢!”
楚珏澜思虑了片刻,而后点头认同,“阿姐所言甚是有理,大司马乃一代忠良,这是应当的!”
她轻叹了一声,“我并非有要干涉政权之意,但该许诺他们的,总是要做到才是!否则没有糖,怎么给你办事呢!”
“阿姐便算干政又如何,倘若阿姐想要,我这高位给阿姐又如何?”楚珏澜一脸认真道,“这天下于我而言不足轻重,只有阿姐在我心中是重中之重!”
“莫说胡话!”楚知南轻慎一声句,“你是这南燕的皇帝,是这南燕唯一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