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了凤床对面的椅坐上,一脸悠然,“不吃不喝怎么行,便算你不想活,说不定肚子里的孩子还想活呢!”
一提及肚子里的孩子,许太后只觉涌上一股耻辱感。
她越发抓狂,眼里升起了满满的恨意,“你扯谎,哀家这凤栖殿内戒备森严,岂是旁人说入便入?定是你为了报复而编排出话来膈应哀家!”
“何必多此一举呢?”楚知南翘起了二郎腿,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勾出笑了笑,再轻缓摇头,“你迟早会得得到该有的报应,我何必来膈应你?况且是不是膈应,想必你心中自是有数的!”
许太后身子微抖。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几乎咬牙切齿,“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一夜未眠,一夜未进食,嘴唇干裂开来,甚是狼狈。
“我的意图不是很明显么?”楚知南笑道,“当然是夺回这南燕江山,执掌朝政了!你不过是这其中的下酒菜,待本宫彻底将事情办妥,到时候……才会是你噩梦得初始!”
许太后是真的怕了。
她是真的怕了。
楚知南既敢同说这些话,便说明她已是有恃无恐,或者、她已经不打算放过她。
“楚知南,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大疯子!!”许太后下意识的往床边后退。
蜷缩至角落里。
她明明是坐在凳子上,什么也没做,可许太后就是感觉到了她的狠戾,她的手段。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沉的城府,如此沉得住气,足可见她之深沉。
昨夜许太后想了一夜,想起这些日子来的所有事情,都足可见她之目的。
广政殿上那一舞,叫她惊艳全程,衡南山狩猎,又让她出尽了风头。
张罗两家不和,乃是因她出钱修建行宫。
哦哦,对了,以及她护国寺……
施云苏是她从护国寺带回来的,这是早就设计好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静心谋划。
许太后真恨自己陷入了施云苏的温柔里而让危险来临不自知。
楚知南并不觉得自己疯了。
这如何能说得上疯了?
许太后做了什么?
她毒了她的娘亲啊!
这陆家,想要整个朝廷,而她许太后是那合谋者!
上一世她的凄惨,许太后可是桩桩件件都参与了的!
她眼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她还能被软禁在这奢华的凤栖殿里,哪里受过她所受过的半点苦?
她庆幸自己的心态还未扭曲,未扭曲到丧尽天良的地步,否则她现在做的,不是单单将许太后囚禁于这凤栖殿内,而是要将她扔去极乱之地,受那极苦!
楚知南来此也不顾是为了露露面,让她的情绪更加奔溃些。
眼下瞧着目的已达到,便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心思。
瞧瞧这满目狼藉的凤栖殿,瞧瞧那未修边幅的太后娘娘,她只觉浑身舒畅。
慕容承烨说,想要将我陆吟宵拉下台要趁早。
是了,她要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