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慕容承烨,只见对方眼下已端正坐在了客座上,一脸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水。
思虑片刻,她嗯了一声,“将人请进来罢!”
景如见楚知南并未追究她,轻吁了一口气,如负释重得应了声是,而后迈大步伐出了大殿。
一出大殿门,她深吸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回头瞄了眼殿内,嘶了一声。
殿下与北矅皇子……
成好事了?
这郎才女貌的,倒也相配!
如此一想,景如心中越发愉快了。
陆宴安来势汹汹,见得楚知南时,脸色冷漠,但撇至殿内还有‘旁人’时,脸色微青。
“殿下才回京,三殿下便闻着风了,当真是叫人浮想联翩呢!”
他话里已带了明显得讽喻。
何人听不出来?
慕容承烨又非是那脸薄之辈,闻言笑得邪魅,二郎腿一翘,既无礼又慵懒。
他扫了眼陆宴安,端着茶水喝了口,“陆大人是文人,既能叫陆大人用这‘浮想联翩’四字,不如用文字写出来给本殿也瞧瞧?本殿迫不及待想瞧呢!稿酬皆好说!”
“你……”陆宴安一噎。
他是文人不错,但他尚且要脸,根本不知如何反驳此等无赖之辈。
慕容承烨坦然自若的喝了口茶水,“陆大人莫非嫌本殿身无长物?不要紧不要紧,本殿虽没有,但殿下有!我若开口找殿下借,想必殿下应当会给这个面子罢?殿下,嗯?”
那一声嗯,带着浓浓的暧昧。
陆宴安心中越发不舒畅,便将矛头转向了楚知南,“你与我退婚,可是因为他?”
说至他字时,他指了慕容承烨。
“陆大人以为呢?”楚知南神色冷冽。
“倘若不是他,你为何要与我退婚?”陆宴安咬牙,“你忘记你是如何要求先皇定的亲事了么?自从他出现,你便开始对我有了转变!楚知南,你若不喜我,还来招我作甚?婚事你说定便定,你说退便退,你当我是什么?”
说出此话时,他眼眸睁大,眼里透露着浓浓不甘。
楚知南乐了,“陆公子这是要找本宫算账?”
见他未回应,她冷笑了一声,“陆公子如今在本宫眼中瞧来,不过就是个笑话!当年本宫一片赤诚之心被你糟蹋,怀中搂着美人在我娘亲房中苟且,眼下却还有脸来与本宫说情深之意?
你与平安郡主情深意切,世人都道本宫是那横刀夺爱之人,生生毁了你们这桩好婚事,如今本宫也如你们之愿,给了你们自由,反倒成了本宫不对?轮到你来指责于我?”
陆宴安竟是无力反驳。
而后,便见楚知南一拍身前的桌案,眼神中尽是威严与凛冽,“陆宴安,你当本宫好欺负?该被你陆家踩上一头?”
陆宴安从未见过她生气样子,那一巴掌拍得竟叫他心中一虚。
张了张嘴。
明明他是想来关心她的……瞧瞧她的病势如何!
手里捏了个玉瓶子,又见慕容承烨一脸风轻云淡看戏模样,他忽而觉着无他容身之地。
瓶子在手中紧了又紧,最终咬牙,他放在案上,“此药涂抹于患处,不会留疤!”
“你陆家有的,当本宫皇家没有?”楚知南冷言瞧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带上你的东西,从本宫的长乐宫离开,日后、这殿内,不许你再踏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