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完饭,楚知南便再一次去了白家村。
白家村中聚集了许多太医,她一去,便被太医们围了起来。
因先前她所熬制的药膏十分有用,便有太医陆续来问她药膏如何制作,是否方便透露一二等等。
楚知南闻言便道,“此法乃是上古孤本中遗留下来的方子,诸位若是想要,待此回瘟疫完罢,我再将方子告之尔等!”
眼下她还需要卖点力,给东临皇瞧瞧,让他知晓她也不是白得这支暗卫队得。
倘若她将事情做的容易了,反倒会让他们觉着此事简单,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楚知南的话落在那些太医们耳里,颇为不屑,总觉她这是不想告之其方子所找的借口罢了。
她喜安静之处,白离早便准备好了一间房舍给她。
草药的分量她早这几日已知晓得一清二楚,见慕容承烨毫无怨言地给她打着下手,她愣了片刻,而既道,“按照日子来算,我外翁,该当已经在京城了罢!”
“嗯!”慕容承烨闻言笑笑,“小南儿想回京了?”
“是该要回京了!”她抿唇,“也不知青莲是否能应对!”
倘若陆吟宵这老狐狸,忽然来了什么招,只怕李青莲也难以对付,到时若是露出半点马脚,只怕会前功尽弃。
眼下最是紧张之时,她怎能不急?
从离皇陵至今已有十几日功夫。
慕容承烨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妨我们赌一赌,东临皇是否会安然放你离去?”
“不会!”楚知南斩钉截铁,“东临皇此人甚是爱美色,如今见了你与无衣,焉能放得你们安然回去?说不准他与那刘尚书一般,有龙阳之癖好!”
见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慕容承烨竟是觉着无奈,“相比起我与秦兄这两个糙汉子,你不应当先担心担心你自己?今日我可看的明明白白,那东临皇对你的眼神,可不单纯!”
秦无衣闻言,笑着接了话,拍了拍慕容承烨的肩膀,“莫非是子邺兄打翻了醋瓶?吃味了?”
慕容承烨当下回头与其对视,“很明显?”
“都写在了脸上,您说呢?”秦无衣好笑,“否则为何今日那位东临皇只说你眼熟,却不见我眼熟?”
听这二人对话,楚知南只觉甚是发麻,声色一沉,“还杵着作甚?不需忙么?”
话罢,转身走至灶前,示意秦无衣快些生火。
晚间时她便将第一锅药膏熬好,再示意白离架锅分给受感染的百姓。
白离对此事已是十分趁手,无需楚知南多言,便已知晓要如何去做。
待将膏药兑水熬好,他再让人排队,将汤药一碗一碗派发。
其中有位不过十来岁的孩童瞧着碗中那黑乎乎冒着热气得药,躲在大人身后无论如何也不肯张口。
旁有大人哄劝着他一口,他紧闭唇齿,无论如何也不肯张嘴,清澈的大眼睛布满了泪珠。
纵使如此,却是未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