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南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公主,二人闻言冷嗤,丝毫不将楚知南放入眼中。
“公主殿下,今夜的确不方便登门,大人晚间从京城赶回来时淋雨受了风寒,眼下刚入睡。还望公主殿下您可谅解!”
“你伤人时怎么不想着手下留情?”张岐山炸了毛,他本便是个嚣张的性子,眼下有楚知南替其撑腰,更是嚣张得不得了。
“况且你们这是何等态度?公主殿下亲自同尔等说话,你们无需行礼不成?”
听张岐山之话,二人对视一眼,双手抱拳算是见了礼,“殿下若想拜访,待明日早间大人醒了,属下让大人上南苑亲自拜访!”
“这怕是……不大好!”楚知南凤眸微敛,嘴角含笑,“阁下也听着了,你伤了本宫的客人,本宫自是要给人家个交代才是。既然刘大人受了风寒,恰好,本宫那苑子里正有两位医术高湛的大夫!”
话间,她又唤了一声景微,“去将大夫唤来,瞧瞧刘大人身体是否有恙,刘大人乃国之本体,马虎不得,风寒之事算不得小,得妥当处理好了才是。”
景微闻言,立时应声。
护卫见楚知南怕是难对付,便指使了另外一人先行入了庄子禀告刘德全。
楚知南将二人的动作看在眼里,笑得越发灿烂。
因楚知南早便打过招呼,示意大夫早做好了准备,只待景微一唤,立时便背着医箱出了门去。
到得刘家门前,他先是同楚知南打过招呼,楚知南轻声回应,再盯着那个护卫。
“怎么?刘大人还未起身么?可要本宫进门去等一等?”
护卫面色微僵,“殿下稍等片刻!”
“当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张岐山仰头从鼻孔里哼气,“素来只听过旁人等公主殿下的,倒从未听过一个三品官员叫公主殿下久等的!”
此话说得甚合楚知南心意。
这张岐山虽说混账归混账,有时候却当真叫楚知南欢心不已呢。
侍卫未说话,只僵硬的站在大门口。
待一盏茶的时辰后,便见刘德全披着外衣匆匆敢来。
他里头穿着里衣,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一刻,还在系着衣带子。
将大门打开,先是与楚知南见了礼。
“今日受了风寒,睡得比以往早了些,不知公主殿下降临,有失远迎!”
话间,还配了几声咳嗽。
楚知南笑笑,“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本宫偶听大人受了风寒,身有抱恙,这才想着唤了大夫替您瞧瞧……”
“不劳烦殿下了!”刘德全扫了那大夫一眼,眼中有明显不悦,嘴上仍笑道,“下官已吃过药膳,只需休息一夜便可痊愈。”
“刘大人可千万莫要同我客气!”楚知南道,“大人乃朝中栋梁,真正的宏肱之臣,日后这南燕江山少不得要您操劳才是,身子有恙,马虎不得!”
“当真不需!”刘德全已有了几分不悦,“天色不早,还请殿下早些回去歇着罢!”
明显的下了逐客令,也并不打算请楚知南入内坐坐。
可她,又怎能随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