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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光礼想法子替罗崇将赌债还了个七七八八后,罗崇本是决心戒赌的,奈何结实了一群狐朋狗友,三五句离不开赌坊。
没过几日,又欠下了一笔巨款。
张衡飞与罗光礼存了心思想要以修建行宫为名而捞油水,加之此回工程许太后全然交给了楚知南负责,他们便是偷工减料被察觉,到时只要将锅丢到楚知南头上去便去。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能办成什么事?
许太后再怎么追究,也追究不到他们头上来!
二人将一切想好,再用了最差的材质,如此一来,省下了近二十万两。
张衡飞所分得钱均给儿子还了赌债,眼下又见讨债之人上门,气得险些要了罗崇性命,幸好罗崇他娘一哭二闹三上吊护住。
讨债之人日日上门,罗光礼被扰的不厌其烦。
身为尚书大人,倘若此事传出去,只怕会被朝廷的人抓住小辫子——一来二去之下,他恶向胆边生,有了想法。
待楚知南去西郊时,罗崇特意绕过张衡飞,主动找到了楚知南。
那时楚知南正坐在马车内看话本,罗崇驻足在了马车旁,与她作揖行礼,“公主殿下!”
听得动静,楚知南收了话本,透过帘子看向外头之人。
“罗大人!”
语气不紧不慢,听不出任何情绪。
罗崇眼眸微敛,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近来一切材料都已备好,但预算却少了许多,因是要给太后娘娘修建行宫,老臣也不敢取材随意,殿下您看……”
楚知南听得明白他那意思,示意景微挑开帘子,与他对视。
“罗大人还差多少银子?”
“少说、得十万两!”
“好!”楚知南当即利落应下,“给母后修建行宫,东西都必然得用最好的,本宫明日给大人二十万!”
“二、二十万?”罗光礼显然未料到楚知南如此财大气粗。
“不妥么?”她皱了眉头,一副懵懵懂懂样子。“不然,三十万?”
“够、够了!”罗光礼眼神闪躲。
楚知南唇角勾起,“那便三十万罢,明日本宫差人拨给大人,务必要用最好的材质——唔,剩下的银钱,便当时本宫请二位大人喝茶了。本宫头回叫母后这般信任,除了当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懂呢!还得劳烦二位大大多担待担待!”
罗光礼一听她所说之话,本来拿钱还有些慌张的心立即镇定平静了下来。
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主殿下,自是不知三十万两银子能做多少事。
在她眼中,这些无非就是个数字罢了。
真是个……活在温室里的小公主呢!
罗光礼心中鄙夷嗤笑,面上却恭恭敬敬,难得的夸赞了她几句。
待得罗光礼退下之后,景微眉头紧皱,似乎不大开心,“奴婢出生于穷苦人家,知晓一百万两的用处,罗大人眼下与殿下说无银子准备,定是说辞。您如今给了,日后还不知晓要找您索要多少银子呢!”
买狗屁的材料,眼下那一块的都还未开垦好!
先前几十万两银子,连都未开垦好便又索要了三十万两。
简直是个吸血蚂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