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崇咬牙皱眉,“张兄,你若肯将银子借我先应个急……”
“张兄,真不是兄弟不借你!”张岐山一脸无奈,“只是我这情况你也知晓,我向来都是靠我爹娘给我银子的,前段时间输了些,再多是真没有了。”
话罢,便又道,“时间不早了,罗兄若不入我府上喝茶,那便早些回去罢,今日喝得有些多,晕了!”
话落,便直接入了府,再未多理会罗崇。
罗崇瞧着手中这五百两银子甚是不满。
他本不爱赌博,全然是被张岐山拉入行的,眼下输得还不上,竟是见死不救。
知晓自己再多说也无用,将手中的银票攥得紧了些。
接下来他有去找了几个富家子弟,千凑万凑,也仅凑到了八千两,距还那十万银子远远不够。
……
楚知南得到这个消息时,已是正月二十三日。
她恰收到天香阁的来信,道那秦无衣伤势已好,约她茶楼相叙。
打了个哈欠,将那纸条顺势烧了。
此事是景微说来与她说的。
楚知南一边走至软塌边,一边冷笑道,“看来本宫得怂恿太后娘娘修建一座行宫了!”
修建行宫,费得银钱少说得有百万。
景微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未问。
楚知南听了今日这个消息,心情甚好,连午间的梦都极美。
待得午睡醒后,不过未时初。
她唤二景替她洗漱装扮了一番,便直接去了凤栖殿。
许太后这两日心情微妙。
她已是三十好几之人,早过了少女春心荡漾的年纪,偏生来了一个內侍,不仅样貌生的好,声音好听,性子更是叫她欢喜。
久处下来,心里莫名的生起了几分涟漪。
尤其是他身上那味道,若隔一日未闻着,便似着了魔一般的想。
才将将放那位內侍回去,一听楚知南拜见,正饮茶的她眼眸微抬,没了平日那般的不耐烦,反倒唤巧儿招呼人入殿。
一入凤栖殿内,楚知南先是同其行了礼。
好些时日不见楚知南,许太后假笑,“南丫头来了?”
“是了!”楚知南笑得娇俏,“儿臣方才小憩时做了梦,梦见西边佛光乍现,祥云环绕,佛主现了真身,让儿臣来告之母后一个消息。”
“哦?”
她将话说得极是玄幻,引得许太后一阵好奇,“不知是甚消息?”
楚知南笑得一副真诚模样,“佛主说母后修得无上佛功,若能在以西之位,祥云之下,修建一座行宫,必能修成正果,受万民敬仰爱戴,待他日可受万世香火,永世留芳!”
此话她说得锵锵有声,引诱着许太后内心的欲望无限放大。
“受万世香火,永世留芳?”
“是了!”楚知南眼神真挚,“儿臣梦醒后,立时便跑来告之您此消息,许是母后您诚心感动天地,打动了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