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楚知南便嗯了一声,从怀中将那沓银票拿了出来,扔至于桌上,“本姑娘也想玩玩,不介意我抢了你的庄罢?”
“不介意不介意!”张岐山低头哈腰,“您请便!”
那些不识得楚知南的,见一向嚣张的张岐山竟变了性,当下好奇道,“涨公子,这是哪位?”
“都是来寻乐子的,阁下何必问我是谁呢!”楚知南闻言,不待张岐山回答,便先行接了话,笑着看他,“大家相聚一堂玩玩,怎么,还要道个身份不成?”
便是不说,众人也知晓,眼前这少女绝非是寻常之人。
再见唐礼文在瞬时之间变得开始拘束,有一人好奇道,“唐兄,你识得她?”
唐礼文闻言,默默撇了眼楚知南,眼眸不自觉的多眨动了几下,喉咙有了些干哑。
僵硬的点点头,“识、识得!”
至于她是谁,却不愿意再多说。
罗光礼与张岐山二人关系极好,眼下见张岐山将楚知南带了来,偷偷给其使了个眼色,询问其怎么回事。
张岐山挤了挤眉头,不欲回答他之话。
他眼下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更不知晓楚知南怎么寻来得,如何回答?
楚知南懒得理会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当下又站了起身来,扫视了一圈在场之人,将银票系甩在了桌上。
“本姑娘第一次玩,也不知道你们的规矩——总之,大家别拘束,玩得开心就好!倘若这点钱不够,我再派人去取好了!”
说至此,笑了笑,“倘若你们信不过我,有张公子替我做担保呢,怕什么?”
张岐山一听楚知南点了自己名字,干笑了一声,“是,是,是,银子不够,还有本公子呢!”
赌桌上,只要不缺银子,什么都好说。
说开始便开始。
楚知南将视线落在一开始引荐她的伙计身上,同他挥了挥手,“你来替我控骰子罢!”
伙计闻言,受宠若惊。
他指了指自己,“这……这不合适罢?”
赌坊做庄,那必须要自己来控骰子呀,哪里能信得过旁人。
毕竟赌得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呢。
楚知南再次坐于凳上,翘起二郎腿,“怕我少了你好处不是?”
“不不不,不敢!”伙计亦步亦趋来至楚知南跟前,“倘、倘若输了——”
“输了便输了,废那么多话作甚?赌银无非也就个输赢罢了,何必磨磨唧唧!”
既是如此,伙计便硬着脑袋上了。
他将袖子挽起,见着诸位公子,咽了咽口水,“那、那便请诸位公子买定离手,小的、小的要摇骰子了。”
众人对这忽然出现的楚知南多少有些懵,眼下还不知突发了什么状况。
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这银子该不该下。
楚知南见无人带头,眸光落在了唐礼文身上。
唐礼文如临大敌,当下拿了一把银子先行下了注,手脚可见慌乱。
他道,“我、我压大!”
有了唐礼文带头,旁人便也跟着压了起来。
楚知南见此,唇角缓缓勾起,对唐礼文的举动,很是满意。
果然,柿子还是要捡软的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