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烨的功夫,楚知南曾是见过的,在她之上!
不过区区两只大虫罢了,他应对起来绰绰有余。
眼下他有顾虑,不敢动用真本事,先是在它们的攻击之下险险躲过几招,而后一个不甚,后背被虎爪挠了一爪子。
白色衣衫上立见血迹。
楚知南忽然就有了些于心不忍。
他为隐藏实力,竟能这么牺牲自己啊!
罢了,罢了,她也不是那等刁蛮无礼之辈。
抬手再次摸了摸听风的毛发,她轻声嘀咕道,“好歹也是北矅皇子,总不能在我南燕土地上受了伤,你说对不对?”
听风打了个响鼻,也不知它说是还是否。
楚知南从背后掏出一只箭来,拉弓将箭尖瞄准了大虫的眼睛,手间蓄力后,稳稳松开。
箭羽疾驰而过,稳稳射中了大虫的眼睛。
一箭又接一箭,身上所背的数十只箭皆落在了两只大虫身上。
大虫受了伤,慕容承烨再打起来便得心应手了许多,几招之下,大虫倒在地上没了生命迹象。
他的白衣上血迹斑斑,慕容承烨将长剑插入地里,累得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看向楚知南时,眉眼皆是笑意。
“多谢殿下出手搭救!”
他本就生得好看,血沾在他身上,竟凭白叫他又多了几分妖艳感。
楚知南所说的妖艳,并非是个贬义词。
他彼时就犹如那嗜过血一般的妖精,举足之间处处带着妖冶,好看又惊艳,不显半分狼狈。
楚知南还不及接话,他立时又一副紧张兮兮样子,“公主不会要扣我银子罢?”
“……”楚知南忽觉语塞,“你很缺银子?”
“缺得紧!”慕容承烨点头,“你知晓为何此回是我被送来当、送来促进两邦的情谊么?”
“不知!”
“是我央着我父皇让我来的!”慕容承烨轻咳了一声,“在北矅赌输了些银子,日日被他们追着要得甚烦,便干脆寻个地方过过清净日子。”
楚知南闻言,轻笑出了声来。
她怎么就那么喜欢看他装傻的样子呢?
慕容承烨不知她为何发笑,只当是她信以为真。
“殿下见我这般可怜的份上,应当……不能反悔罢?”
“看你表现!”她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莫说那些珍珠翡翠类的值钱物什,光说银票金票,她的小金库堪比国库。
南燕虽是四国中最小的国,但经济发展甚好,兵强马壮,叫其余三国不敢轻易冒犯。
“殿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定是说话算话的!”慕容承烨忙是跑至跟前献殷勤,将沾了血迹的剑擦干净后还给她,“您拿好了,说罢,接下来还需要小的为您效什么力?”
“只要殿下您一声令下,便叫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万死不辞!”
楚知南挑眸,“那你倒是下一个火海本宫瞧瞧!”
“这……”慕容承烨动作一僵,“只要殿下您开心,便是下一个火海又何妨?来来来,将火点上!”
楚知南失笑,“罢了,见你如此可怜,本宫便不扣你银钱了,回去罢!”
再逗留会,天色可真就不早了。
她怕小澜会担心。
“得咧!”慕容承烨立时满血复活,帮着楚知南将虎驮在了马背上,随后往猎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