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怕是鸿门茶罢?
景如心有几分紧张,镇定着上前一步与那宫女行了礼,“姑姑,我家殿下今儿累了一日,眼下还未梳洗呢,这般去见太后娘娘怕是丢了礼仪,不若明日再喝?”
“放肆!”宫女听得,立时朝景如瞪大眸子,“太后娘娘懿旨,岂是你个小小贱婢可决定的?”
‘啪’
在宫女说完之后,楚知南抬手一巴掌便扇了上去。
“本宫的婢女,何时轮到旁人贱骂?”楚知南凤眸半眯,气势凛冽,“日后对我长乐宫中之人放尊重点儿,世人都知晓,本宫最是喜欢舞刀弄棍,尤其最喜割人舌头!”
宫女吃痛,手捂着脸极是不甘,偏生又被她之话吓得不敢造次。
景如显然未料到楚知南为会自己出头,一双眼里晶晶闪亮。
楚知南揉了揉自己的手,冷冷开口,“母后不是唤本宫去喝茶么?走罢!”
宫女福身应是,带头先行。
一路见了不少宫女內侍,见着楚知南时,一一行礼。
到得凤栖殿,殿内灯火通明,许太后端坐于大殿主位,带了护甲的手指微微翘起。
有宫女正侍来热茶,她端杯喝了一口,极是优雅。
楚知南踏入殿内后,立即换上了一副乖巧懂事的神态,同许太后福身行礼。
许太后瞧自家宫女捂脸,眼里闪过一抹不快,嘴上却带着笑意,也不说赐座,只让楚知南就这般站在大殿中。
“巧儿,你捂脸作甚?”
摆明了明知故问。
巧儿那一巴掌挨得本就委屈,闻言,立时红了眼眶,同许太后跪了下来。
“回太后娘娘的话,方才婢子邀公主殿下来喝茶,景如回了婢子两句,婢子语气稍重了些,殿下便护奴了!”
“哦?”许太后眼里阴鸷,看向楚知南,“是这样么?”
楚知南一副乖巧天真模样,“当然不是这样了!母后~儿臣是甚性子您还不知晓?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巧儿不分青红皂白就辱骂儿臣的婢子,难不成儿臣还要受着么?大庭广众之下,还有旁人瞧着呢!”
许太后眸光转动,最后又落在了跪于地上的巧儿身上,声色威严,“嗯?是这样?”
巧儿明知楚知南说得有些夸大其词,偏生她说得又叫她无从反驳。
当下只得与太后磕头认错,“婢子知错,婢子再也不敢了!”
“哀家真是养了群好东西啊!”许太后面见怒意,“来人,带下去掌嘴二十,叫她们好生学学规矩!”
“母后且慢!”
楚知南替其求饶,“巧儿是母后身边的得力丫头,掌嘴二十怕是会损了容貌。左右也不过是两句话罢了,儿臣已教训过了她,想必日后定是不会再犯的,这嘴就莫掌了罢!”
许太后很会顺坡下驴,闻言,则叱着巧儿道,“还不快些公主殿下大人大量?”
“是是是!”巧儿将身子转了个弯儿,朝着楚知南连连磕头,“婢子多谢殿下恩情!”
眼见她一直磕头,许太后心中烦乱,一挥广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不快下去!”
如此,巧儿再次行了礼后,便退了下去。
“坐罢,站着作甚?”许太后再次抿了口茶。
待楚知南坐下,宫女将茶奉上时,她则又幽幽道,“今日成王来找哀家了,熙乐呀,你这胆子可越发要大了,竟是连皇叔也敢打呢!”
以最温柔的语气,带着兴师问罪。
“皇叔来找您告状啦?”楚知南天真的脸上带着愤愤不平,“说到此事,母后可要为儿臣做主呢!”
许太后眼眸一挑,“哦?你倒是说说,要哀家为你做什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