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这是在咱们自己的府中,要是有外人的人,你可不能这么谈论陛下啊!”
许远是这几个人里面最谨慎的了,他还以为李倓是高兴的一喝就多了呢,当时就说道。
“诸位难道没有发现,说是三路大军攻打河北道,但是父亲竟然连一个主将都没有确定下来,三路大军以谁为主,压根就没说,而且在位于中间的李光弼军中竟然还设置了鱼朝恩这么一个宦官做什么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让一个没有卵子的玩意凌驾到了咱们之上,当真是大唐之耻辱!”
李倓说到了这来气的地方,又是一扬脖子就是一杯酒水下了肚,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李倓这是咋了,本来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呢,李倓却莫名其妙的来气了。
“郡王不要气恼,这鱼朝恩不过就是三十多岁,还是一个宦官,就算是他到了太原府了,对于李光弼用兵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说到底不过就是陛下为了平衡李光弼和郭子仪二人的做法罢了,与我军无关。”
许远一看李倓这是真把这个事当个事了,赶忙也是举杯劝解道。
“父亲自己的想法自然是没有错,但他以为凡事都能按照他的想法来,才是大错特错,鱼朝恩的确看似对他十分忠诚,又能平衡郭子仪和李光弼之前的兵权,但他不会知道,宦官一旦得了势,那可是会专权乱政的,李林甫再是祸乱了大唐,他也是有短处的,但宦官却不是这样!”
李倓说着这话,显然表现出了自己对于李亨的不满之情,其实他说的这个道理张巡和许远他们都是明白的,但皇帝下的命令,他们当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只能是给李倓多敬几杯酒,让他把这个话题尽快插过去。
但他们万万也没想到,李倓就在这酒桌子上就给他们下了一个命令。
“这一次到河北道作战,除了将河北道从敌军的手里面拿回来之外,还有一件事,本王先说出来,让你们心里面有个准备。”
李倓说到这,四个人的眼神全都聚拢在了他的身上,之后李倓微微一笑,在又喝下了一大口酒水之后沉声说道:“鱼朝恩这个人,不能再让他回到长安城了,咱们得让他永远留在河北道的土地上!”
四人一听这话全都是一惊,一个个的都没话了,李倓说的这话啥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不就是要整死鱼朝恩吗?
之前李亨最信任的宦官是李辅国,因为跟张良娣的那点事李辅国还没等享福呢就一命呜呼了,而近一段时间,年轻的鱼朝恩正是出现在李亨身边的又一个得势的宦官。
对于官宦,李倓是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好感,这个物种在李倓的心里面甚至就不应该存在,所以不跟他发生交集的宦官他的确是管不了的,但是跟他发生交集的,他可就不能随随便便的放过了。
历史上的鱼朝恩是个啥样的人李倓心里面是有数的,他陷害的人绝对是不少的,而要是不阻止他的话,这一次到李光弼身边担任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就是他害人的开始,但李倓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