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娃!再深点儿!”
说话的美妇,香汗淋漓地站在屋檐下,一手拄着铁锨,一手擦着额头上的热汗。
在她面前小山似的土堆下边,站着一个挥汗如雨的男人,他叫叶去病,就住在隔壁。
俩人挖了一整天的菜窖,总算在大雨来临前,接近尾声。
“婶子,你歇一会儿,我马上就干完了!”
叶去病弓着腰,孔武有力的双臂,动作麻利地收拢附近的余土。
像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嘴:
“婶子,你看这么深,行吗?”
话音未落。
就见李香秀红着脸,咬着嘴唇,嗔怪道,“臭小子!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姐!人家才不想当你婶子呢!”
一年前。
李香秀和大王庄的其他女人一样,招了一个外地上门女婿。
谁成想,那男人不中用,竟然在洞房花烛夜死了!
为这,李香秀没少被人戳脊梁骨。
有心再嫁,也没人敢娶!
作为村里唯一的兽医,叶去病从来不信这些歪理邪说。
但凡李香秀开口,他一定过来帮忙。
加之俩人就住隔壁,关系自然比旁人亲近!
只是改口这事,叶去病一直不习惯……
“叶娃,渴了吧?喝水!”
李香秀颤巍巍地递过来一大瓢凉水,递给叶去病时,还故意在他手心挠了一下。
叶去病一声憨笑,接过凉水,一饮而尽。
看着水珠顺着他有力的喉结滚落,李香秀眼神一阵炙热。
不由自主地凑过去替他擦汗,“瞧你!这一身热汗!不如……留下来洗洗?”
“不用!我干完回家洗去!”
二人正说着话,西边的乌云,噼里啪啦掉起雨点。
李香秀一声惊叫,拉着叶去病的胳膊,就往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