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秋觉得可行,横竖卖的便宜,总不能要求那么高不是?
还别说,这儿的厨子并不多,除了沈安之外,也就刘玉凤她家男人和刘铁柱,他们两人都是信得过的,沈安也愿意将手艺传出去,这么久过去,他们能做的菜式越来越多,味道也不错。
就他们两人烤出来的素串滋味也不差。
朱元也没闲着,当即拿了酱料和沈安做的蒜蓉,再加上两筐生蚝,让人连忙送去府城,那儿有钱人多,就卖三百文一盘。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生蚝卖的还不错。
他们金玉楼来的府城人比往常少了很多,可时常有人过来,愿意为一口吃的过来,自然是吃得多,见多识广,便与他们说起了这生蚝。
“说起来,我还真有些好奇沈老板会怎么处理这生蚝,我曾听老友说过,他去福州那边,吃过滋味不错的,一丁点儿腥味都没有,鲜的很,上头的调料也不错,只可惜,只听过却没吃过,也不知沈老板做出来的滋味如何。”
这时候有人好奇了。
“难不成府城那么多大酒楼,都没做得好的?”
“那自然是有的,我记得当时一品楼请了个厨子过来,那段时间,她们酒楼的生蚝特好吃,只是贵的很,要是早知道那个厨子待不了多久,我肯定得趁着人在多吃一些。”
“那沈老板卖的生蚝岂不是很贵……”
这时候朱元正好出来,笑眯眯的说:“不贵,一大盘子才二百文,都是个头顶大的,一盘子里头有十个。”
这时候就有人来说贵了,划下来一个就得二十个铜板。
不过府城来的那些人,到底是见多识广,说起了府城的价位。
“我记得那会儿一品楼一盘子就装八个,若是一桌子多坐一个人还不够呢,好像那会儿要五百文还是多少……”
“你记错了,五百文是后来降价才从前不如盘子才收五百文,福州厨子还在时,一盘子都要一两银子了!”
这下大伙都知道沈安他们做生意也没收高价,都说两百文也不算太贵。
到底是永安镇,不比府城那边,有钱人少,沈安他们想快点卖出去,只得把价格降低一些。
不过算算成本,也能赚不少,朱元也没计较那么多。
朱元与他们说:“生蚝不比牛羊咱们能自己养,今日是这个价,明日是那个价,也都说不准,咱们金玉楼做买卖一向实诚,不会收那么高的价,让大伙儿都能吃上!”
这么一来,众人便不会觉得这生蚝贵了,朱元这番话也说明了往后价格会浮动,不过总不会提太高就是。
一开始都是一盘子一盘子的卖,有的人买不起一盘,只好与同桌的拼一桌。
后头觉得麻烦,索性按个卖,一个二十文。
这才一晚上就卖了一筐半,明日再把剩下的卖掉,想来这些生蚝就不会浪费了。
这天晚上,江雨秋也过足了瘾,他们自己就吃了不少,吃得可香了。
江雨秋说:“卖不掉就卖不掉,咱们自己吃,这生蚝味道好,肉也不多,我瞧着他们有钱的,一次性要了好几盘。”
“可不是,李长冬那小子一开始只要了一盘,最后竟然又让人过来买了五盘回去。”
而且今日的素串卖的也不错,价格没有定的太低,不然他们也不划算,主要还是靠海鲜串、羊肉串和生蚝赚银子。
这两日烤串生意好得很,连带着府城那边也有不少饭馆酒楼卖生蚝。
不过白家够意思,虽然要生蚝的人多了,可还是卖他们原来的价。
两日后,就到了沈安去府城的日子了。
江雨秋自从怀孕后,醒的就有些晚,不过这一日,她还是早早地起来。
昨晚就已经给沈安把东西备好,可总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外头不能照顾好自己。
这人过得很糙,只有在对她的时候会稍微精细一点。
两人成亲后,也有许久了,从没分开过这么久,江雨秋还颇有些不习惯。
“去了府城,别省着,大夫也说,我身子好了,不用那么多补品,沈明的亲事也不差那几两银子,在外头别委屈了自己。”
江雨秋叮嘱了他不少,沈安一一记下来。
江雨秋直到他上了马车才肯回去继续休息。
这两日家中也有了护卫,人高马大的两个壮汉,往门口一站便气势十足。
不过这两人看着凶神恶煞的,私底下却是挺随和的脾气,对吃住都不讲究。
有一次徐家人过来,沈安不在,这两人往那一站,他们都不敢来敲门。
江雨秋也放下心来,至少沈安不在的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来找茬。
只是她想着,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去府城瞧瞧,一直呆在永安镇,着实有些无聊。
别说永安镇了,如今她日日呆在家中,也是无趣的很。
倒是这两日,金玉楼没了沈安,那些客人一听说沈老板要两天才能回来,一个个的都开始嚷嚷了。
谁来金玉楼不是冲着沈安的手艺来的?
不过来都来了,只好尝尝刘铁柱和周福两人的手艺,一尝,差些火候,可滋味也不错,不说别的,食材新鲜,香料也是沈安弄好了的,只剩下火候的把控和调料的多少。
不过火锅和烤肉那些不影响,生意还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