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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蓝.会面(2 / 2)

我不发一语,注视着布流。

寂静笼罩公园,几乎戚觉不到人的气息。彷彿公园从原本的世界分割开来一样。

就在我想从沉默中开口的瞬间……

布流拾起头来,视线转向公园入口。

「来了吗?竟然挑这种时候。」

布流的声音低沉,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你自己看。」

我也自然而然转向那边。

只见十公尺远的樟树旁有三个人影正往这边过来。

他们的长相和体型,我有印象。

是半个月前在公园交手过的混混。当时他们欺负小猫,被看不过去的布流痛扁一顿。后来他们暂时消声匿跡了一阵子,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是想报仇吗?这就有趣了。」

布流推开我走上前,拳头紧握。

「老娘心情正不爽,就来趁机发洩发洩吧。」

「等一下,情况似乎不对。」

三人的脚步异常缓慢.身体左右大幅度摇晃,不曾静止,视线也失焦了。

「这时候还是先等一下……」

「哪有闲工夫慢慢等!」

我还没讲完,布流就冲了过去,与正中央的男子对峙。

混混扬起手。

「果然是想找架打!」

布流轻松避开挥下的手。

「老娘才不会被这种攻击打到!」

布流蹲下避开这一击,反过来右手用力一挥,一拳捣进混混腹部。

看起来是直接打到心窝……

但混混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面不改色地反击。

布流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并退后。

「危险!」

这次换别的混混从旁边伸出双手要抱住布流。

布流见状,立刻往旁边避开。这次换使出迴旋踢。

这击正确命中太阳穴,但一点用也没有.混混若无其事地伸长了手。

我不知道布流是练了什么格斗技,力气不是普通的大。不仅单靠拳头就足以揍昏壮汉,被她一踢,连厚玻璃都会轻易碎掉。像前阵子也是,连铁门都能弄坏。

她的攻击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弹开。

问题不在布流,而是那些混混不对劲。看他们的动作简直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这样下去可不妙。

我上前一步,但布流马上伸手阻挡我。

「你不要节外生枝,就由老娘来跟这些家伙做个了断。」

「可是……」

「老娘自有办法!」

布流主动拉近跟混混之间的距离,对方照例挥拳扑了过来。

布流有惊无险地闪过右拳,身体一沉,这次换扫过对方的腿。

看起来只是轻轻扫了一下左脚而已,但混混当场重心不稳,仰躺倒地。

「这次换你,」

布流冲进从右边逼近的敌人陵中,给对方一记膝踢。

这击正中要害,就连男人都不得不往前倒。

布流一抽身,立刻使出迴旋踢重挫对方颈子。

混混捱不住两次攻击,倒下来昏过去了。

「还有一个!」

布流转头的时间跟第三个男人扑过来几乎是在同时,但她近乎奇蹟地往左避开了。

混混的拳头擦过布流的身体,击中后面的路灯灯柱。

这拳力道之猛,就算骨头碎掉也不奇怪,但混混竟若无其事。反而是灯柱不堪一击,从被打到的地方整根弯掉了。

力气怎么会这么大?这些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给我乖乖就范!」

布流给第三个人吃了一记掌底。

壮汉踉蹌倒退。再一下就能击倒。

我这么想时,眼角余光看到有什么动了。

是刚才被一脚扫在地上的混混站起来了。他右手握着一袋东西,瞄准了布流。

可恶!休想得逞!

我捡起附近的石头,全力扔过去。

石头近乎一直线飞过去,击中正要离手的袋子。

袋口打开,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是绿色的粉末。

大半粉末撒在混混身上,染绿了他的脸。

随后混混出现异状。

「唔啊啊啊!」

他发出了既不像惨叫也不像咆哮的声音,当场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简直就像粉末会烫一样。他拚命用手要拨掉粉末。

但状态一点也没有好转。他身体痉挛,呼吸也异常急促。

混混呻吟了几声以后,就这么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眼睛还睁着。

现在是怎样?到底怎么了?

我冲了过去,在我眼前,第三个混混倒下来了。因为布流一击直捣他的脸。

然后我终於走到男子旁边,我慢慢朝他伸出手。

「不可以碰!」

说时迟那时快,布流拉住我的手。她太用力了,害我差点跌倒。

「干么啦,喂!」

就算我问布流,布流也不回答,顾着看脸变绿的混混而已。

我一点也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恶,谁来跟我解释一下!

我不耐烦地甩头。

这时,视野一角出现了两个女孩子。

她们的个头差很多。其中一个到另一个胸口位置。

两个我都有印象。

比较矮的那个是刚才自称亚美的美少女。她笔直看着这边。

然后另一个是那个水石美奈子。虽然表情非常阴沉,但不会错,就是她。

可是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凑在一起?她们认识吗?

就在我要集中精神注意她们时,旁边传来说话声。

「混帐东西。为什么、为什么!」

是布流。口气是那么样悲痛,听起来甚至像在哭。

因为她低着头,所以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或许真的哭了也说不定。

我不懂是什么事让她这么在意。到底有什么事?

我注视着布流与一动也不动的混混。

风吹过,扬起灰尘.

寂静渐渐笼罩周围的瞬间,公园的气氛一口气改变了。

头上传来异样声响,好像是某种东西在低响。

我一抬头,就看到有鸟停在树枝上。

数目不只十或二十而巳。少说有一百只,搞不好还超过。

公园的树木为无数只鸟所占据,树枝停满了鸟群。

牠们的眼睛统统看着我们。

乌鸦一叫,鸽子和麻雀也立刻跟着呜叫起来,彷彿打着拍子那样惊人。

有如地鸣的声音撼动空气。

「不好了!」

布流朝倒在地上的混混伸出手。

这瞬间,覆盖树林的群鸟振翅飞了起来。牠们化为龙捲风,就这样降落地面。

鸟群瞄准了那些混混,毫不迟疑地发动攻击。

鸟喙贯穿身体,鸟爪牢牢抓住手脚。

衣服顿时撕裂,露出身体。但攻势依然不减。

乌鸦接二连三降落。数量转瞬间增加,男子的身体消失在黑羽毛下。

鸟喙毫不留情地啄着混混的身体。

最后他们皮开肉绽,流出血来。混凝土大地染成鲜红,乌鸦继续攻击。头发漫天飞舞。

牠们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鸽子和麻雀也来势汹汹地攻击。

鸟之风暴覆盖了混混,鲜血染红大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恶!竟然用这种方式杀人灭口。休想!休想得逞!」

「笨蛋!别靠近!」

我阻止布流。

「没用的,已经无法挽回了。」

「可是……」

「够了。这样下去连我们都会……」

我抬起头来时,麻雀和乌鸦正好集体飞起。这次牠们瞄准了我们,这样下去,连我们都会遭殃。

头上的鸟叫声更大了。

麻雀集体降落。

我抓起布流的手拔腿就跑。

等进了教室在自己位子坐下以后,我整个人终於放松了。今天似乎也风平浪静。我轻轻转了转手臂。除了肩膀有点刺痛以外,几乎不痛了。手背的瘀青虽然还没消,但没什么大碍。昨天还在痛的后颈也好了。

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就了事算幸运了。我说真的。

前天在公图攻击混混的鸟群就算离开了公园依然不罢休。不光是用嘴啄.还用爪子抓。乌鸦每一击都非常凶狠,我差点以为皮要破了。

因为两个人一起驱赶。以及附近有楼梯通往地下道的关系,最后总算逃过一劫。但当时要是再被多追个三分鐘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到现在还找不到鸟为什么会那样攻击人的理由。简直就像是受人操控一样袭击而来。

怎么想都不可能。对,就常识来想的话,不可能有这种事。

那种事绝对不会出现在日常光景。

有可能知道些什么的人,就只有布流,但是……

我环视教室。

短头发的女生不在。已经有大约二十个同学进了教室,但到处不见布流。她在护送平濑到校以后就不见踪影了。

布流从前天开始就不太对劲。摆脱鸟群以后.就算我叫她,她也不肯解释。今填也不怎么讲话。她好像有心事,平常的开朗不知道上哪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谁来跟我解释一下。

我靠着硬邦邦的椅背。

这时候高科也刚好出现了。她一面向我,也不放下书包就直接走了过来。

「我说你.前天是怎么了?后来我打你手机也不接。」

她的突然逼近吓了我一跳,不过我还是勉强做出反应,摇了摇手。

「抱歉、抱歉,因为发生了很多事。」

「我很担心喔。因为后来那附近的公园好像发生了什么骚动。」

「你居然知道?不是连新闻都没报吗?」

「因为不能丢下你们不管自己回去,於是我们三个人就在那带到处找。然后就听到人家说公园那边发生了怪事。我本来要去一探究竞,但被华也阻止,结果最后就这样回家了。」

前天那件事既没有上电视新闻也没有上报。那起事件那么离奇,又有被害者,应该会报导出来才对,没想到居然一点都没传开。

「而且前天我打你手机你也不接。」

「啊,抱歉,电池没电了。」

「算我求你,不要害我操心。」

我本来想回她「你也太夸张了」,但看到高科看着自己的表情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的表情显得非常不安。

她这么严肃,我反而伤脑筋。平常那个凶巴巴的高科是怎么了。

「好、好啦。我会小心啦。」

我受不了这种厌觉,於是别过脸去。

「对了,布流呢?你知不知道她上哪去了?」

「晶的话,刚才在跟华也和石上同学讲话喔。我本来想出声叫她的,但是看到他们好像在争论,就……」

这么说来,前天布流跟石上和秋月也闹得不愉快,他们话中有话这点也教人在意。

有什么不对劲。这两、三天——不对,搞不好从之前就发生了怪事。要说有谁晓得箇中原因的人,就是布流.或许还包括石上和秋月在内。

既然三个人都在,那正好。

「我去看看。在哪边?」

「通往屋顶的楼梯间。」

「高科也跟我一起来。我们得听听看他们在谈什么才行。」

「唔、嗯。」

我站了起来却出不了教室。

因为门那边传来女生尖锐的声音。

「等一下,撞到人怎么不道歉!」

教室的气氛起了变化,同学的视线集中於一处。我也看过去。

「等一下!」

「放开我。」

一个女同学拨开那个女生的手,走进教室。

是水石美奈子。她踩着粗暴的步伐站到黑板前。

看到她的样子,我倒抽一口气。

永石的神色非比寻常。横眉竖目,嘴角也歪扭。脸色异常地发黑,头发也乱七八糟,领结也歪了。

同学冻结了。彷彿有个不该存在的怪物站在那里。

「终於找到你了,平濑真美。」

永石的视线对准平濑。

低着头的女生听到这句话,肩膀为之一颤。

「你竟敢、你竟敢瞧不起我。不但到处说别人的坏话、把别人贬得一无是处,最后还抢走我最重要的人。拜你之赐,我身边没有半个人,半个人都没有!」

奇怪。平濑根本就没讲水石的坏话,反而一直保持沉默。

如果身边没有半个朋友,那是她自己的责任。绝对没有「别人害自己的朋友离去」这种事。这与其说是被害妄想……不如说是想法有偏差。

「我要杀了你……」

永石的声音在教室里低低迴盪。

「我要逼你下十八层地狱。你在学校夺走了我的一切。那么我就要你死在这个学校!」

听到这句话时,我想起恐吓信的内容。开头的文章跟水石现在的话不是一模一样吗?

这么说,恐吓平濑的人,果然就是……

「现在的我有这个能力。」

永石抬起左手。

她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银色大戒指。镶在戒台上的物体刻着某种文字。虽然没有宝石装饰,却散发出不吉利的光辉。顏色明明是银色,看起来却像黑色。

永石高高举起手时,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教室的空气。

「住手!不可以用戒指!」

只见布流站在教室出入口,盯着永石。

「要是那么做,你会……」

「别碍事!」

在永石挥手的瞬间轰声跟着响起。那是从外面传来的。彷彿突然刮起强风。

窗玻璃顿时碎了。

「呀啊!」

紧接在惨叫声之后,一阵黑风闯进教室。

怎么了?什么来了?

我护着身体以免玻璃碎片割伤,同时看着那阵风。

是乌鸦。一大群乌鸦飞进了教室。

黑影在教室翻腾,打破日光灯、打翻水桶。

黑影转眼间扩散至整间教室。数量超过了一百。

教室包围在惨叫声中。

「呀啊!」

男同学和女同学都拚命趴下来躲避乌鸦,也有许多人按住自己的头。

乌鸦攻击同学。牠们啄个不停,有如食物当前。

乌鸦一只接着一只,躲也躲不完。空间有限的教室里面充斥了大量的乌鸦。

根本逃不了。

「不要,别过来!」

一个女同学被乌鸦狠狠啄着脖子,当场破皮流血。

「不要!」

「高科!」

我旁边高科被攻击了。攻击她的不是乌鸦,而是鸽子。牠们三只为一组啄着高科。

「可恶!混帐东西!」

我搂住高科,趴在地板上,总算是摆脱了鸽子,但这次换乌鸦接手攻击。牠们猛啄我的背。

虽然很痛,但我不能叫苦。至少要帮助高科逃走才行。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

我也想问。为什么前天跟今天相继发生这种事?

我朝黑板方向看去,眼神无光的永石映入了眼帘。

教室明明就挤满了鸟群,不知为何却只有永石没被乌鸦和鸽子攻击。她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

我已经搞不清楚了。总之现在只能逃。

「高科,我们要离开教室。别跟丢了!」

高科默默抓住我。

我一路掩护高科,趴在教室地板上爬行前进。

鸟的数量似乎又增加了。牠们过度集中在天花板附近,有时候会互相碰撞。掉下来的鸽子或麻雀的数量也变多了。

而遭到攻击的同学则愈来愈多。

「住手!」

就算惨叫,情况也不会有所转变。

姿势一旦放低,被啄的次数也会减少,但不表示会减至零。鸟喙啄着我的背,撕开我的皮肤。拜托,再一下、再撑一下。

离门口剩三公尺时,旁边有人影动了。

「泉,要不要紧?」

「是、是布流?」

只见布流在教室地板上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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