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饮水机前走,原本是准备着给他倒杯水,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手里的水杯‘啪’一声放在了饮水机上,“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可怜,前男友整我也就算了,就连儿时的发小都没放过我,如果人生能从来,我一定在当年遇到他们的时候,直接把他们ko掉!”
我说的狠厉,任子安看着我笑,走上前,从饮水机上面取下我倒好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行了,别装可怜了,我没想跟你对着干。”
任子安讪笑,真假难辨。
我对他这几句话充耳不闻,几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办公,任子安把喝完水的水杯递到办公桌上,露出一小节的手臂,白皙且有张力。
我挑眉看了一眼,下意识的伸手,去按住任子安的手。
“怎么来了?”任子安诧异。
“没什么。”我回神,顺势拿起他的手,胡吹乱侃,“我这个人特别会看手相,你要不要让我看看?”
“没看出来,苏总还有这个本事。”任子安笑,把手从我手心悄无声息的抽出。
我从办公桌起身,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的手臂,“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经商这行难混,俗话说的好,技多不压身嘛!”
我嘴里喃喃的说,任子安却没回我,而是跨步走到了沙发前,落座。
“还喝水吗?”我温和的问。
任子安冲我挑眉,“苏沫,我刚喝了水,你怎么又让我喝?”
“哎,中午那些饭菜都太咸,我这不是怕你呴住嘛!”我淡定回答。
任子安没答话,看着我讥笑。
我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在任子安正笑的时候,突然冲上前,一把抓起他刚刚那只手,把衣袖往上一撸,扣着他手腕的手收紧。
“苏沫,你就这么想给我看手相?就算是想,你直接说就好了,一个女人,何必用强?”任子安笑,大大方方把手伸到了我面前。
我咬牙,顺势一把将他的手臂按在了沙发靠背上,倾身压在他身上,“你到底是谁?”
我对任子安,记忆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就是任子安很小的时候借住在他奶奶家,那会的家里是烧火炉的,他两个手臂都有烫伤,但是我面前这个自称是任子安的男人,手臂白皙,一点伤痕都没有。
“什么我是谁?任子安啊!”任子安回答,提唇,上下打量压在他身上的我,“苏沫,我承认我对你是有那么点感觉,但是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主动了?你这样主动,我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我脸一红,手下的力道却没松,“我不管你是谁,你敢顶着人任子安的名头在白城招摇撞骗,那他人呢?”
“苏沫,你是不是得癔症了?”任子安继续笑,“我就是任子安啊!怎么?难道还需要我带你回去见见我爸妈?刚好,我爸妈最近也搬回来了,我带你去见见?”
我们俩正僵持,办公室门突然被从外推开,童萧带着赵锦瑟出现在门口。
两人一看见办公室里的场景,俱是一惊,愕然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关门!”我低喊。
两人回身,作势就要往门外退。
“你们俩出去做什么?给我回来,回来关门!!”我咬牙。
童萧跟赵锦瑟忙不迭进来,把办公室门‘咚’的一声关上。
“你……你们俩这是谁在强谁啊?”童萧率先清了清嗓子开口。
我回头,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你是不是傻子?难道没看出来我这是在钳制他?”
“没看出来。”童萧老实巴交的回答,“你看看你们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再看看你们俩这个娇嗔……”
童萧正在喋喋不休的说,赵锦瑟倏地转身,从我储藏酒的柜子里找出一根麻绳,快步上前。
童萧顿住不动,我从赵锦瑟手里接过麻绳的一头,跟她合力三下五除二,把任子安绑了!
面前的这个任子安,百分十九十九不是我们以前认识的任子安,但是,一时间,我又找不到什么有力可靠的证据。
我跟赵锦瑟的举动把童萧吓了一跳,“你们俩这是做什么?”
“假的!”我回答,长舒气。
赵锦瑟儿时虽然跟我关系算不得好,但是大院里的小朋友就那么几个,谁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志,都记得一清二楚。
小孩子嘛,对丑陋或者美好的东西往往都会记得尤为的深刻。
赵锦瑟站在任子安面前皱眉,“你到底是谁?”
“锦瑟妹妹,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任子安倏然一笑,修长的腿伸出,试图去勾赵锦瑟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