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身子在黑夜里打了个颤栗,躺下,侧身。
其实我觉得廖函跟我说的是假话,我曾在情感杂志上看过一段话,据说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那么,他一定无法忍受跟她同床共枕却什么都不发生,除非他那方面有隐疾。
据我多年对霍衍的了解,他那方面肯定没问题,所以,只有一条可以解释的通,那就是他压根对我没兴趣。
一定是廖函那丫头怕我破坏他的好事,所以编谎话骗我!!
想到这儿,我心里好受了些,从霍衍身上夺过几许被子,进入了梦乡。
睡到后半夜,我小腹忽然拧巴的疼,在梦里,我梦到有人在拼命踹我的肚子,嘴里还在不断地说:“让你怀霍衍的孩子,我非得把你踢到流产。”
我心一惊,猛然醒来,额头上满是薄汗。
一定是作恶太多,逼着霍衍那么多小情儿去打胎,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我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小腹的疼痛感不仅没有减轻,反倒还加重了几分。
我咬着牙在床上翻滚,嘴里碎碎念念的说着埋怨霍衍的话。
——如果不是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又何必做那种缺德事,逼着人家打胎!
——如果他当初没娶我,我现在一定跟傅宁过着举案齐眉的神仙眷侣小日子!
——如果不是他一天到晚给苏家收拾残局花钱,我也不会欠他那么多钱负债累累还不起!
“你怎么了?”
我正想着,霍衍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
“肚子疼。”我小声应着,有气无力。
霍衍开灯,起身,扫了我一眼,摸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翻看了看,眉峰轻蹙,“要来例假了。”
“你怎么知道?”我佝偻着身子,双手紧紧的抱着肚子。
“我有备注。”霍衍应声,翻身下地,走出了房间。
这是嫌我烦?我盯着霍衍离开的房门,心里碎念着骂了他第n遍,小腹疼痛袭来,磨着牙槽哼哼吱吱。
过了约莫十多分钟,霍衍再次回到房间,手上多了一碗生姜红糖水。
“起来喝点。”霍衍走到床头,将我扶起,让我半依偎在他怀里,把红糖水送到我嘴边。
我低头,连着喝了几口,一股子暖意从嗓子眼直接蔓延到小腹。
舒缓些后,我窝在霍衍怀里,没皮没脸的拽过他一只手,覆在我小腹上,半眯着眼指挥,“帮我揉揉,轻点,我好瞌睡。”
‘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我这种人,霍衍不过就这两天才稍稍给了我点好脸色,我就把他这三年来的寡淡抛诸脑后。
估计是瞧着我可怜,霍衍温热的大手在我小腹不急不缓的揉着,一揉就是一整晚,没有丝毫不耐。
第二天,我睁眼,霍衍还保持着昨晚我睡觉时的姿势,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给我轻揉着小腹。
“你一晚上没睡?”我微微错愕。
“你一晚上哼哼吱吱,我怎么睡?”霍衍把手一松,让我躺会床上,自己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今天你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再上班。”
“那怎么行?你不是说超过三天就要扣工资跟零花钱吗?”我心里还惦记着霍衍昨晚的话,想想我那一月十万的零用会被扣除,感到一阵阵肉疼。
霍衍没答话,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西装当着我的面换下,一条亚麻色的平角裤在我面前晃荡了足足有三分钟之久。
“霍衍啊!”
等他换好衣服后,我侧躺着身子,语重心长的开口。
霍衍回头,挑挑眉,一脸询问。
我目光在他下半身猥琐的转了一圈,意义深长的说:“没看出来啊!你还挺骚!”
霍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