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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1 / 2)

老算命笑着摸了摸胡子,又问:那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

这句话恰巧进了耳,越意寒的脑海里蹦出个身影来,下意识地张口就来:我的姻缘可以算吗?

此言一出,越意寒反应过来不禁脸颊露了半片红霞。

老算命懂得的笑笑:可以啊,你把手伸出手。

越意寒伸出手,老算命的嘴里来回捣鼓着几句听不清楚的术语,在阳光下就着他那有些老花眼的视力,眯着,小心翼翼的看着生命线。

看着看着,老算命满脸奇怪的嘟嘟囔囔道:老朽实在看不懂,你的姻缘多则漫天繁星,少之仅仅一个哎呀不管了,总之你的心上人是蛟龙而非池中物也,不错不错哈哈。

越意寒被这矛盾异常的话给弄糊涂了,什么叫做多则漫天繁星,少之仅仅一个?,越意寒觉得他是在招摇撞骗,摇了摇头笑了笑,要给老算命的钱。

老算命把钱推回去:不要钱的,就当我积德了吧。

远处的马车总算是被推上了路,老算命在越意寒临走前又说:不过,想要和那人在一起得需努力啊。

越意寒道了句:谢谢。

回到家,素玉青在翻箱倒柜,越意寒问:在找什么?

素玉青困惑地说:我记得,明明把一块鹿皮放在桌子上的,怎么一回头就不见了?

我帮你找找。

越意寒四处看看,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了皮子,拿给素玉青:是这个吗?

对了,就是这个!不过,你在哪里找到的?

衣柜旁边,你落在椅子上被一个木盒盖住了。

素玉青回想起来,确实是随手放在了那里,嘀嘀咕咕:奇怪了,为什么我会忘记了呢

越意寒没有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给素玉青提了那条刚刚钓上来的鲈鱼:今天中午,我们吃这个吧。

素玉青的眼睛刷的亮了,从越意寒的手里提过来,好大一条肯定新鲜极了,他美滋滋地问:你想吃蒸的?还是炒的?还是煮的?

越意寒说:听你的 。

素玉青就兴致冲冲的去了灶台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鱼汤就做好了 。

素玉清显然很满意, 越意寒,你快来尝一下 。

越意寒轻轻地夹起一块鱼肉,嚼两下,比之前的分量要咸很多,好吃 。

素玉青很开心地吃完了,越意寒没有说话,抿嘴的看着他笑了,只要素玉青喜欢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越意寒就要出发,弓箭却不见了,素玉青说:我昨天给你擦了擦,好像挂在墙上,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越意寒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素玉青回来,他去寻人,发现素玉青又在找东西,半信半疑的咕咕噜噜:怎么最近我老是丢三落四的

越意寒见他那么忙里忙外,忍不住说:要不算了,我今天不打猎了。

素玉青眉头微皱:等等,我再找找 。

素玉青从地上起来,终于瞥到有个柜子角落里漏出来的弓箭边边。

小心的抽出来一看,结果正是丢失的那把,虽然纳闷自己这些日子加剧的坏记性,但还是先将失而复得的那把弓箭交还给越意寒。

越意寒没在意弓箭,他见素玉青的发丝沾到灰尘了。

坐下来吧。

素玉青不理解越意寒想干什么,但还是听他安排,坐在椅子上。

解开束好的发带,一头白发瀑布一样散落下来,越意寒很快就寻了一把乌木梳子,为素玉青慢慢的梳理雪白长发,一些碎发因为没有了发带的束缚跑了出来,增添了几分娴雅。

越意寒撩起一缕,滑落在指间,忽然的,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油然而生,总觉得这个景象似乎以前就有发生过。

束好了吗?

越意寒从恍惚里回过神来,收回乌木梳子:好了。

早晨过后走在路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萦绕在心头,使得他做什么事都做不好。

望着周围流淌的小溪,郁郁葱葱的树木,鲜艳的野花,明明一切都是这般和谐,却还是无法言语的地方突兀着不真实。

一天下来,越意寒什么都没有猎到,心情越来越浮躁不安,无法平静下来,只能先收起打猎的工具回去了。

回到家里,奇怪的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难道素玉青有事情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吗?

他在家里等待了一下,看着外面的天愈来愈灰暗逐渐没了光彩,素玉青却仍然还没有回来连影子都看不到。

越意寒有些等待不下去了。

素玉青平常若是走得急也会留下一张字条给他,因为所以全部都在纸条上面写得一清二楚,从不曾像现在这般外出的这么晚过。

越意寒越发觉得这次十分不对劲,心慌意乱的他不再耽误时间,直接打开门,急匆匆的去寻人。

四处找了一圈,依然没看到,越意寒还特意去了素玉青经常去的几个地方,有的隔的远,有的离得近,他在每个地方是翻来覆去的地毯式搜索,但也是和之前一样的一无所获。

就像是突然的人间蒸发了一样,天黑的彻底,哪里都寻不到人的踪迹,只能先回家了。

越意寒在路上心灰意冷的走着,突然看着有个熟悉的身影蹲在路边,急忙跑过去,那人抬起头,迷茫的小眼神,仿佛在看越意寒又不像是在看他。

越意寒叫了素玉青的名字,素玉青才恍惚的回过神来,问他,得到的是云里雾里的回答,总体来说就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迷路了。

可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又不是才一天,以前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可能就迷路了?而且素玉青的神情不似平常,看着越意寒的焦点都聚拢不了,迷茫得很。

越意寒先带素玉青回家。

即使进了屋,素玉青也还是那副模样,若是没有越意寒牵引在床上坐下来,他可能还在原地愣愣的站着。

越意寒给素玉青盖上被子,担心忧虑的看着木偶牵线的目光的素玉青。

见他始终望着窗棂那边,越意寒也转移了视线,可窗棂就是窗棂,哪里有值得这么看的久的地方。

回想起前些天里,素玉青好像就有些不对劲了总是忘记什么。

刚开始是小东西大东西,前两三秒还拿在手里,下两三秒秒就没记忆了,后来是各种想做的事情,地扫了一半以为已经做完了现在则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

大概是越意寒看了很久自己,素玉青的目光从窗棂转移,慢慢的落在床边的越意寒身上,像是第一次看见他一样,表情露出了困惑:你是谁?

在这一瞬间,越意寒冻在原地,好像有数把尖刀刺喉,整个身体都沉在看不见的深渊底部,他没有一丝温暖从头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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