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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请多指教(1 / 2)

太意外了!这个秦凝,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呢?

成屹萍被骂得脸红如猪肝,对着秦凝反驳:

“你,别骂人!方国娇怎么会咒我哥呢,方国娇知道我哥出事了,天天在我面前哭得伤心极了呢!她不过说的是实情,要不然,你为什么要在这节骨眼和我哥结婚?谁会在这个节骨眼结婚!”

秦凝冷笑着摇头:

“方国娇哭?为什么哭?她是什么东西?她是你的主人还是你的祖宗,她说什么你就听进去了?哦,我懂了!她喜欢你哥呀?喜欢你哥她马上来啊!

现在你家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看,你妈妈倒下了,你还得照顾你奶奶,不是吗?赶紧的叫你的主子方国娇过来照顾你哥,嫁给你哥,才是对的啊!

那,现在我和你哥还没结婚呢,你去让方国娇立刻来,她要是敢嫁给你哥,我立马让她嫁!不是说我想拿抚恤金吗,那我让她拿好不好?”

成屹萍意外得很,这个乡下姑娘怎么这么伶牙俐齿的,她小时候不是煨灶猫一只吗?方国娇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理,乡下亲戚一年从他们家拿多少钱走啊,印象里,老家的人都那样啊!可秦凝这么一说,她又觉得分明秦凝更有道理。

可即便是秦凝有道理,她也不想立刻觉得她有道理,怎么能对一个乡下女人轻易示弱呢?

但成屹萍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反驳秦凝好:“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秦凝毫不留情的嗤之以鼻:

“切!你什么你,没话说了?成屹萍,我现在慎重的警告你,这是你第一次冒犯我,但也是最后一次,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原谅你。但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呵呵,你就不能怪我对你不客气。”

成屹萍气愤的身子前倾着,几乎靠到秦凝身上:“你,你,真粗野,你倒是能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更粗野呗!你没见识过是吗?那我先让你试试。”

秦凝跟成屹萍的身形比起来,要瘦弱的多,此时秦凝非但人一丝没让开,还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成屹萍的衣服前襟,一下子就把她举了起来。

人突然离了地,就像是鱼突然离了水。

成屹萍立刻吓得花容失色:“啊,放我下来,你干什么,啊!啊……!”

但因为衣服多余的空间全部被秦凝攥在手里,成屹萍的手都抬不起来,只会哇哇叫,双脚乱甩。

秦凝把她单手举着急走几步,一下子顶在病房的墙上,警告她:

“干什么?让你见识一下惹了我的下场!如果以后不想看见我更粗野的举动,记得带上你的礼貌再和我说话,小姑子!”

说完,秦凝一下子放开成屹萍,任成屹萍像一幅画似的从墙上滑下来,她却抱着手臂看着。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好奇的一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成屹萍紧紧贴着墙,立刻大哭起来:

“妈,爸,秦凝把我举起来了!她还要打我,吓死我了!”

秦凝从容不迫的转身,看了看任阿山和成有川有些惊讶的脸,一本正经的说:

“爸,妈,屹萍可真夸张!她这么大个人,我怎能举得起她呢!不过她刚才质问我,说是什么方国娇说的,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屹峰哥结婚,是因为想拿抚恤金,问我是不是。

我觉得,屹萍这样说,真是是非不分,我倒是想打她来着,但还没来得及。不过如果还有下次,我会直接动手的!”

任阿山和成有川面面相觑。

成屹萍嘴张了张,也是惊讶的看秦凝。

这,这乡下女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她倒是真敢撒谎,还说没举?!力气大得像牛似的,还说没举!可她也还真敢承认,她想打人?!她怎么敢?!

任阿山和成有川相互看了半天,神情复杂得能写一本书,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这种节骨眼,谁也比不上秦凝重要。

任阿山扶着成有川走过来,对着女儿狠狠举起了手,但终究没有打下去。

她身子晃了晃,气愤使她的声音更加沙哑:

“我就知道方国娇刚才在你房里没说好话!以后不许她到我们家!你胡说什么呢你!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别等你嫂子动手,我替你嫂子打你!”

成有川也对着女儿怒目而视。

成屹萍无比挫败的低吼:“你们都相信她!她算什么!”

成有川沉闷的说:“她是你嫂子!”

病房里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但外头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过来,成有川收起眉宇里的气怒,迎了出去:“郝局长,谭书记,你们来了。”

几个人在病房外面寒暄了几句,一会儿,两位年长的男人进来和任阿山打招呼,小声说着安慰的话,他们身后跟着一男一女,比较年轻。

成有川喊秦凝:“秦凝,你来一下,这是地质局的郝局长和我们地质队的谭书记。”

秦凝走过去,默默的他们握手,接受他们那挺热心但也挺空洞的安慰话。

地质队的谭书记看看她,说:

“小秦同志,你的事,成工跟我说了,屹峰是我们队里的年轻骨干,出了这个意外,我们心里也很难过,结婚的事,如果需要组织上做什么,你尽管提要求。”

秦凝极淡的笑了笑:“我没有要求。我只是希望尽快结婚,我好能够照顾他。”

“真是好同志,好同志啊!”

谭书记感慨着,指指身后的一男一女说:“这两位,一位是地质局的金干事,一位是我们地质队的内勤主任杨淑华同志,既然是结婚,他们来帮点忙。”

“你好,你好,谢谢,谢谢。”

秦凝和他们握着手,说着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客气话。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保持着克制的笑容,但做起事来还挺认真的。

那位年轻的女内勤主任还带了红纸,现场剪了两个大红喜字,一个贴在病房门上,一个贴在成屹峰病床上面的墙上,还把一张主席画像贴在对面的墙。

任阿山看着成屹峰病床上面的红喜字,默默的擦眼泪,成屹萍终于不再只顾自己的情绪,走到母亲身边,轻轻的抱着她。

大概到十点的时候,地质局的金干事让秦凝站在成屹峰的病床边,拿出两张空白的结婚证书放着,有些紧张的和郝局长问一声:“局长,那,就这么开始?”

郝局长和谭书记相互看看,说:“好,开始吧。”

杨淑华把成有川请到空着的病床边,和任阿山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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