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五香豆当然好!
秦阿南家的五香豆真真好吃,但是……
众人面面相觑。
还是六阿婆,看在那即将到手的双黄蛋和五香豆份上,劝解了起来:
“哎呀,小珍珍啊,我看算了吧,这,这个事,闹大了不好,毕竟你娘日日要出工的,要会计帮忙记账的,我看算了吧,今后我们不和你娘说笑这个就是了。”
“不不,六阿婆,你们都是好人,所以你们只是说个笑话,可村里的人不是个个像你们这么好心,这种话一传十十传百的,让人家以为什么事呢!如果我娘要招女婿,就一定正经的请媒人,我娘这么老实,不能这么造我娘谣言的!”
秦凝坚持着,小脸已经绷了起来。
另一个婶娘就劝道:
“可是,珍啊,会计娘子那么骄傲,怎么会给你娘道歉呢?一来二去,还不是闹矛盾,快过年了,算了吧!”
“骄傲?好,我就去看看,她怎么个骄傲法。”
秦凝扯了扯嘴角,凌厉目光一闪,把身上的书包放下就走了出去。
秦阿南赶紧追出去:“囡!算了!囡,不要去说了!算了!”
秦凝没回头,她的火没处发呢!
算了?!一个在野地里和人开车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她家秦阿南的事非?
秦阿南是单身,就算真和许良保有什么,那也是正常谈恋爱好不好?
可周彩凤算什么,给秦会计头上装一片呼伦贝尔草原,她倒还以为自己有本事了?!
真是nozuonodie!不收拾她,真当秦凝家永远好欺负了!
对的,会计娘子周彩凤,就是上回秦凝为了躲避袁志忠,绕道棉花地时,听见一对野鸳鸯闹动静的,其中那只雌的!
雄的那只,也不是陌生人,正是唐队长的侄子,唐小二副队长,天天的积极出工分子,正等着唐队长啥时候退下来,轮到他当队长呢!
秦凝知道,这年头搞这种婚外情的事,风险极大,弄不好就是两户人家的破裂,再闹大一点,可能会出人命,之前和许水根有一腿的陆寡妇为什么上吊寻死,还不是被人指点的活不下去了?!
而唐小二天天那么趾高气昂的积极当劳动模范,一旦这种偷情的事情爆出来,还不知道是不是会和许水根那样,拎上裤子就不认人呢,那周彩凤会怎么样?真是天知道了!
秦凝是穿越而来的人,对于后世男人女人出轨的事,实在是听得看得多了,并不会觉得特别新鲜,只要周彩凤不来招惹她,她绝对不会去和人多嘴一句。
毕竟背后对人说长道短,不是君子所为,要是闹出人命,她更于心不忍,可周彩凤却还敢欺负秦阿南,那,可就要敲打敲打了!
传言会计娘子骄傲?行,那就撕了她的骄傲!
而秦凝走后,几个妇女相互看看,都忐忑起来。
“哎,六婶子,你看会计娘子会不会怪我们?”
“怪我们做啥?又不是我们造的谣,对吧?”
“阿南,倒看不出,你家小珍倒蛮有脾气的嘛,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和你开玩笑了。”
秦阿南脸上带着一点担心,也带着一点骄傲,说:
“那是!我们小凝比我拎得清!我是赣人有赣福,我家小凝一定会帮我讨公道的!”
众人见她这副样子,倒好奇起来,相互看看,当真在秦凝家留下来,要看看后续发展呢!
毕竟会计娘子骄傲的天天扬着脖子,她真的会道歉吗?那可要好好看看的。
而秦凝,大步的走到了秦会计家。
前面说了,秦唐村大多姓秦或唐,要是拿出族谱来看看,都是一个老祖宗,只是有的隔房隔远一点,有的则近一点罢了。
秦凝所在生产队的这位秦炳元会计,和秦凝家就关系远了,早就出五服的了,但秦凝还是得按照辈份,称呼秦炳元一声爷叔。
此时,这位爷叔正坐在灶间喝点小酒,看见秦凝站在门边喊他,他喝的有点红的眼睛有些迷茫,不确定的问:“噢,你是秦月珍啊?怎么了,找我?”
“不,炳元叔,我找婶子。”
秦凝往里一探头,看见周彩凤的身影在里间一晃,就大声说:
“炳元叔,婶子不在吗?去哪儿了?哎呀,您这一喝酒,婶子出去了不回家您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