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女子身量只到他的鼻端，他稍稍一低头，就能嗅到她细柔的发丝上清香的味道。因着在厨房里待得久了，还微微掺杂着些许烟火气，更是让他心头一柔。
秋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拂上韩小暖裸露在外的双臂，两人靠得很近，身旁男人透过薄薄的衬衫透出的温热气息包围着自己。她有些慌乱地站直身子，期期艾艾地解释道，“若颀长大了，我竟有些抱不住他了……”
她站直了身子，汪瑞宣掌心一空，立即有丝丝凉风从掌心拂过，瞬间就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带走，刚刚那一抹莫名的悸动似乎也只是错觉。他抿了抿唇，怅然地放下了手。
“我进去了。阿瑞，你也回去吧。”韩小暖轻声说道。
“我送你上去吧。”
汪瑞宣见她抱得吃力，有些心疼。
“不，不用了，已经到了门口，我小心一点就是了。你快回去吧，别让如玉等急了……”
汪瑞宣拧了拧眉，不愉的心情让他的声音不由地抬高了一些，“小暖，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
“不，阿瑞，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小暖被他突然略显焦躁的语气吓了一跳。
“……妈妈……”
许是被大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韩若颀抬手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小声地唤着妈妈。
见孩子依赖地搂着自己，韩小暖来不及探究原因，她放低了声音，“阿瑞，我先进去了……”
夜色中的她，娇弱得像是一朵沾着雨露的花蕊。
汪瑞宣终究还是软下心来，他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带着男子汉温热气息的外套将母子俩紧紧裹住，也将秋日的寒气从她身边驱赶走。
“回去吧。小心一点……”
汪瑞宣站在远处，看着韩小暖母子走了进去，直到那扇窗户亮起灯光，他才坐进车里。从口袋里摸出烟，递到唇边，然后偏头点了烟，白色的烟雾中，凉而沉的打火机被他夹在手指间把玩着。
车内安静，只有烟头的火光一亮一灭。那微弱的红光映在他俊朗的脸上，深深锁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