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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请赐予我(微H)(2 / 2)

神父一袭红白相间的绣花祭披,手持银烛台,像牧羊人走向羊群。信徒逐渐加入,成列清唱圣歌。

行至跟前,女孩才惊觉,整个礼拜堂内,只有自己游荡在外,如离群黑羊。她望向男人,寻求指引,而他径直走过,被众人簇拥。

意料之外的,波本看见数张熟悉面孔,她压下不快情绪,追上队伍末尾。

信众向圣餐台鞠躬。神父走上前,亲吻台面,虔信而谦卑。

仪式开始。

波本被氛围裹挟,模仿起旁人动作。人生的前十几年,她总是在学习如何成为正常人,所以这不成问题。刚开始她慢半拍,后来也融入其中。但异样感仍如潮水涌来。男人昨天还在引诱她,今日却化身神的使者,让村民和士兵都卸下成见,齐聚于祭坛前。波本越过众人肩膀,凝视安古在胸口画十字圣号,神情悲悯又淡漠。他平等地注视所有人,同时目空一切。

过往的纵情声色,仿佛一场幻梦。她闯入男人的世界,想搅个天翻地覆,却发现无论如何摧折,都无法撼动内核。

“[各位教友,现在我们大家认罪,虔诚地举行圣祭。]”

众人俯首,一时间,礼拜堂静默得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波本盯着自己脚尖,觉得无聊,偷偷抬眼。

然后她立刻埋下头,触电般浑身颤抖。她许久没这么兴奋过了,以致快遗忘这种感觉。上次体验到,还是成为机械师之前:她和金外出捕猎,首次击杀了猎物。但收获的喜悦没让她忘情到那个地步。只有瞄准的那一刻,才体会到灵魂都为之震颤的极乐。因为她清楚,这发子弹即将贯穿猛兽心脏。

波本终于弄懂了安古高潮时的表情。之前无法将其拟合,是因为她从未见过他忏悔。

肉体迎来绝顶愉悦之时,他唯一盼望的,是赎罪。

“[我罪,我罪,我的重罪。]”波本随众人槌胸,但她不会悔改。

“[愿全能的天主垂怜我们,赦免我们的罪,使我们得到永生。]”神父回以忏悔词。

随后是圣餐礼。波本将领受的圆饼翻来覆去查看,最终判定:这玩意儿绝对不好吃。她对弥撒已失了兴趣:食物难以果腹,还要念经。

众人唱起谢圣体,波本张嘴对口型,耳朵竖起。她轻易辨别出了男人嗓音。和平日说话不同,歌声温柔悠扬,如大提琴。有点想听他用这个声调呻吟。

但今天没戏。从神父表现来看,传动装置彻底失败。她站得腿脚酸软,而他屁股里塞根按摩棒,还步伐平稳,面色如常,头发都没乱一根。

“请大家祈祷。”神父手握十字项链,双手并掌,合在胸前。

所有信徒闭眼,除了两个人。就像潜伏在村庄中的狼,无需事前密谋就能识别彼此。出于追逐猎物的本性,他们同时睁开眼睛,随即在对方瞳孔中看到自己。

事态本应发展成猛兽间的角力,但其中一方主动臣服,献媚般露出肚皮。

在女孩注视下,神父祈祷手势变作V字,托住自己下巴,传递神旨的嘴唇缓缓张开,饮过圣血的湿润口腔暴露在外。像是故意要让她看得更清楚,舌头沿指缝伸长。烛火照耀下,银珠闪亮。

得到祝福后,人们逐渐散去。神父俯身,再度亲吻圣餐台。这标志着弥撒的结束。

波本最后加入,也准备最后离开。安古是要给她做午饭的,与其回去,不如就在原地等。

作为实际助祭的玛丽满面笑容,收拾好圣器,表示这是神父康复以来村庄举行的首次弥撒:这一切多亏了她。波本不擅长回应感谢,屡次用眼神呼救安古前来救场,但他背朝她们站立,如一尊雕像,对暗示毫无反应。

玛丽再次道谢后,转身出门。礼拜堂内,只剩下波本和男人。

“你怎么没帮我——”她呆愣,眼见神父身体摇晃,像是醉酒般,即将失去平衡。身体先于思维,冲上前去。

他手撑圣餐台,才勉强没有倒下。看清来人,才脚步虚浮,跌跌撞撞走向女孩,但肉体实在无法维持,膝盖一软,如土委地,倒在波本怀里。

“喂,醒醒。”波本无奈,拍打安古脸颊。他头发汗湿,满面红潮,体表高热如火炉。即使是处于昏迷状态,也像是在被不断折磨,表情隐忍而痛苦,唇间溢出断续喘息,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她轻推男人。好沉。真是飞来横祸。男人本身的体重迭加上金属义体,就像巨树,快把她这颗小灌木压垮。好在他适时醒来,黑眸湿润无神,许久才聚焦。

“你怎么这副模样。”如一只连续发情七天的狗,只差把“和我交配”写在脸上。

“仪式期间…呃…不可以。”汗珠滑过额头和鬓角,他有气无力呻吟,在与欲望的搏斗中已疲惫不堪。只言片语中,波本大致明白了他的解释:作为弥撒的司铎,要引领信众,因此不能屈服于淫行。所以他压抑了所有生理反应,强逼自己无视欢愉,终于撑到仪式结束,层层累积的过量快感一次性爆发,屡次强制高潮下不仅路都走不动,大脑也快烧坏。

先不说这种操作是如何做到的。姑且归结于心理暗示吧。所以这人现在是被肏傻了吗?

否则怎么会紧抱住她,就像溺水者攀紧浮木。他们之间,还没要好到那种地步。

“热。”脸被迫埋入饱满胸膛,快要窒息。她伸手去推,指腹不小心擦过金属环。肉眼可见的,凹陷乳头迅速硬挺,小石子般顶起布料。之前有这么敏感吗?她起了实验的心思,隔着布料捏住乳环拉扯,手掌覆上右边胸肌揉捏。

“呜、不行、要靠乳头要去了?——”嘶哑嗓音潮湿黏腻,似带哭腔。

她收手,起一身鸡皮疙瘩,后悔之前说想听男人呻吟的话。不对,或许在她脑内有这个念头时候,他的淫荡值已经过载了。

“起来,去圣具室。”她不想弄坏他身上如此精致的祭衣。而且这里刚举行了弥撒,随时可能有人进来。

“忍不住了。你看。”神父挤出个苦笑,腿分开十五度,眼神逐渐涣散:“只要稍微动一动,就插得好舒服?…”他身体绷直,像是马上要绝顶。

设计按摩棒时,应该没刻印婊子魔法吧?

满打满算,她大半月没用器具捅他屁眼。没想到男人丝毫没有因此节制,反而被饿成荡夫。

“那要怎么办。”女孩蹲坐,大发善心地提供半个肩膀。默数叁十秒后,男人终于理智回笼,止住了痉挛。

“…缓缓就好。”神父手指捻弄念珠,似在静心。波本觉得好笑:怎么,他难道以为在信仰加持下,就能凭借个人力量抵御情潮?十分钟过去,他挣扎着试图站起。膝盖还未伸直就抓紧女孩衣襟,温热吐息喷在她颈侧,剑眉拧起,眼周泛红,一双寒星般的黑眸溢满水光。

仿佛曾哭泣过。

其他信众见过这模样吗?

“再、求你再等等。我可以的…”但波本已经厌烦,决定彻底打破他虔信者的面具。

“想要么。”她掏出贞操锁钥匙,在他眼前晃荡:“前后同时高潮,效率会更高吧。”

如果高悬的圣子能真正看见地面,定会觉得这景象荒诞不经:装束庄重的神父一个踉跄,跪坐下去。他躬身,双手并拢,掌心向上,举过头顶。这是最为恭顺的祷告姿势,因为在没有信仰前,人也是这样乞讨的:将尊严奉上,用屈服的肉体换取强者怜悯。

但他祈求的不是神明,而是位少女。她垂睫:

“脱干净。”

祭祀服制真是繁复,波本端坐在长凳上,打量神父衣装。圣带围绕脖颈,方领巾覆盖肩膀,丝绸手带悬挂左臂,祭披笼罩全身。如今它们被依次解开,悉心迭起。但显然,这平日里必不可少的步骤,现在却对神父造成极大负担。他想抚平布料褶皱,但手止不住颤抖。

“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爬过来。”她实在看不下去,发号施令。安古犹豫,似不想弄脏白衣,手提下摆膝行。

数十步距离已足够让他被肏得眼冒金星。安古身体不稳,跌在女孩脚边,脸颊磨蹭她小腿,像只大狗。

“这有什么特殊寓意吗?”波本将他推开,指向腰上收紧的圣索。

“[求主以洁净之索束结我灭我腰中之淫欲,使我保存节制洁净之德]。”他敛目诵念,身体的反应却与经文相反。长袍被汗水浸透,紧贴结实肌肉;即使无法勃起,下体依旧晕开水痕;肚脐和胸口埋钉凸起,挺立乳头更是轮廓毕现。

说不定留下这件也不错。波本想。但男人没给她取舍的时间。

衣物翩然落地。神父跪在她面前,一丝不挂,宛如新生。赤裸肉体唯留双重十字架:脖颈上悬挂的项链,以及刺破皮肉、无法取下的首饰。

他仰头,湿润黑眸望向女孩,如狂热信徒:

“请赐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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