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陈钰鹿甩甩自己的手,瞪了一眼拦着她的沈津风,“沈津风你吃里扒外!”
“我怎么吃里扒外了?”
“你帮外人!”陈钰鹿指着傲慢女子,那神情别提多委屈了。
“我哪有帮外人?”沈津风哭笑不得,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你亲自动手,你不知道阿标他们在附近吗?”
沈津风话音刚一落下,一群彪形大汉就挤进了店里,挡在沈津风和陈钰鹿面前,和导购叫来的商场保安抗衡着。
沈津风安抚好陈钰鹿,拉着她手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背竟然多了几道红血印,可见陈钰鹿根本就是被逼急了才还手的。
沈津风不顾那女子哭哭啼啼,在店里四处张望了几眼,心下有数,走上前对那女子说:“我建议这件事最好私了,闹大了谁都不好看,你要是觉得手断了就去医院哭,的医药费我会出。”
“我不要你那医药费!”傲慢女子仗着自己被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护着,有了底气大吼道:“我稀罕你的钱吗?我要她给我道歉!当着众人的面!道歉!”
陈钰鹿相比之下就平静多了,沈津风刚才环顾这家店的时候她就已经心里有数了,店里有监控,要是事情闹大了监控可不会骗人,自然会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还原到大众眼前。
沈津风刚才已经给那个女子台阶下了,可惜她不肯下,还想得寸进尺爬到他们头上来。
陈钰鹿可真是同情那个女子。
“那可真是麻烦啊,”沈津风看似懊恼的回头,看着陈钰鹿,问她:“你说怎么办?”
“那就让她陪我医药费呗,就事论事,”陈钰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有,当众道歉。”
“你……”傲慢女子脸都气歪了,指着陈钰鹿话都说不出来。
沈津风和陈钰鹿的气势太强了,傲慢女子自知斗不过,只好放烟雾弹迷惑围观群众寻求支持。
“我不就是想买一条裙子参加宴会吗?结果这个女人抢了我的裙子还打人,现在我只是要求一个道歉,还被人威胁欺凌,我容易吗?”傲慢女子向众人哭诉,竟还凭借着精湛的演技赢得了几个信奉者,纷纷站出来指责沈津风和陈钰鹿。
陈钰鹿丝毫不把这些当回事,有沈津风在她的底气都足了不知多少,再说这又不是她的错,她便看好戏似的伏在沈津风耳边,对他说:“我觉得你可以让霁姐带她出道,她演技可真好。”
“我看还是算了,”沈津风认真思考了片刻之后还是投了否定票,“她人品不行,梦柯不能用。”
傲慢女子见沈津风和陈钰鹿竟然还在说笑,更气了,但仗着围着他们的那一群保镖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求助那几个被她唬住的傻大汉。
两边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一个威严清亮的声音突然在店门口响起:“什么事?”
众人回头去看,之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和他的身份气质格格不入的店门口,手上拿着一个更格格不入的礼盒,但这些完全都不能掩盖住他眉宇之间透露而出的王者气息。
沈津风看清楚了来人是谁,看着陈钰鹿会心一笑,问她:“鹿鹿,你知道一个人可以倒霉到什么程度吗?”
“什么程度?”
“就是那个女人那种程度。”
陈钰鹿望过去,只见季东隅被众星捧月般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身后跟着的似乎是他的私人保镖,押着早就已经跑得没踪影的导购,走到了他们面前。
“这里的负责人呢?”季东隅冷声开口,好像把外面的冬日寒风带进了温暖的室内,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经理这时候才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本来他在几分钟之前就收到了消息,但是他想保安能够解决好也就没放在心上,可谁知道季东隅来了,他不敢得罪大老板,赶紧屁滚尿流的赶了过来。
“盛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事情还发生在客人身上,你觉得排几个保安过来就能镇住场子解决事情?”季东隅面不改色,却让人不寒而栗。
经理说话哆哆嗦嗦,季东隅没了耐性,不想听他再说下去,抬手示意保镖把导购带过来,“你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最好说清楚了。”
“是、是这位小姐喜欢这件衣服,去、去试衣间先试的,”导购指着陈钰鹿,因为恐惧已经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了,然后她又指着面前的傲慢女子,“这位小姐想要,那位小姐说自己喜欢准备买单,这位小姐不服气,想要抢,所以、所以……”
“所以你们都瞧不起我,觉得我买不起这件衣服,就欺负我呗!”陈钰鹿被沈津风护着,但嘴上却仍然不饶人,更何况她说的是实话,她又没错。
“谁说你买不起了?”季东隅笑着对陈钰鹿说:“陈小姐,为表歉意,这条裙子和这家店的所有衣裙我都送你,牧牧今日还向我提起过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能来府上和她聊天。”
原来是牧心的朋友。
围观群众都发出一阵惊叹唏嘘声。
整个a市谁不知道牧心是季东隅的掌心宝心头肉,能和牧心交上朋友的人季东隅也必定会替其出力。
刚才还同情傲慢女子的围观群众,眼下更同情她了。
惹了不该惹的人,也不知道她今后的日子还会不会好过。
傲慢女子眼见形势不对,起身就想离开。
可她前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季东隅的人给拦下来了。
“就照陈小姐刚才说的那么做,”季东隅冷声发令,犹如阎王莅临人间,“当众道歉就好。”
只是一句“当众道歉”,众人却从季东隅的口气里听出了想要她一条胳膊的意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傲慢女子最终是被季东隅的人按着脑袋给陈钰鹿鞠了好几躬才被放走的,看客们这时候渐渐也散了,整个商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傲慢女子此时并没有仓皇离开,而是从后楼梯走上了盛世的顶楼,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脸上的泪痕,走到顶楼咖啡店外那个年轻男人的桌前,放下包好一阵抱怨:“沈小爷,您这未来嫂子,可真不好惹。”
“我知道,”年轻男人打量了女子一眼后将延伸收回,继续看向楼下,“有沈津风护着还有季东隅罩着,你哪里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