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她如今站得高、看得远,鸡毛蒜皮的事懒得操心。但如果咱们不知进退,她都不需要翻旧账,就将让咱沾的光收回,咱家就垮了。”
二郎道:“她会么?”
“你俩闺女她应该还是会管的。但你们两口子不能得寸进尺啊。爹,大丫被关照是自己积德。老二是当初弟妹连生两女,妻女非常不受待见时的表现入了她眼。至于我是拼命证明自己有用。而小四是因为他从小脑子清醒,知道读书上进。”
二郎喃喃道:“得寸进尺?”
“是啊,你们的打算传到她耳朵里,信不信直接给你换个条件不那么好的地方,让你去手忙脚乱一阵子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就是方家的事成了,占便宜、拖侄女后腿的事也做不得。”
二郎想了一阵,年末聚餐的时候他也听其他店的掌柜的说起过种种难处。那些于他都是不存在的。真给他换个什么都得操心的店,真是想想都头痛。
大郎看他听进去了,再接再厉道:“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不服耿发,明净被困京城的时候他立即就去京城了。连明玉和大侄女都去了?你有什么好不服的?”
说到这件事,二郎立即面红过耳。
大郎有些心塞,老二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如个孩子看得清楚明白。等以后分家了他也就不用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了。不能想、不能想,这是咒他爹呢。
封菖想到王氏,也是真有些怕弟妹和侄女被惹毛了重翻旧账,把他一起收拾了,再不敢多言语了。过了半晌才道:“这家里的孙子辈,除了两个丫头其他几个要怎么办?”
“那就只能靠自己争气了。所以我才说老二你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