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怎么去委婉回绝周先生让他打消这个主意那就是封璟的事了。明净当晚洗漱的时候把这件事随口对傅娘子提起。
傅娘子楞了一下,“那位周先生接触不多,不过以琴观人如果准的话,应该也是品行比较高洁的人。而且他和封先生是莫逆之交,想来人品也该是极好的。不过我此生的确是不会再做文官家眷了。我就有些想不通啊,历朝历代都少不了像我爹那样被冤屈的官员。为什么后来人还是前赴后继去挤科考的独木桥呢?难不成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入了君王彀中么?”
明净道:“在时下忠君和爱国是一体的。不能因为国君猜疑心重,就不爱国了吧。文官也好,武将也好,虽然其中有一些就是为了功名利禄,但其中不乏想达者兼济天下的仁人志士。”
汉武帝以刻薄寡恩著称,据说汉武一朝能得善终的文臣武将一只手就数过来了。可汉武一朝涌现出的青史留名、世人耳熟能详的文臣武将那可是数不胜数啊。如果士人都担心自己的下场,避世隐居,也就没有那个光辉灿烂的时代了。
傅娘子想了半晌点头道:“姑娘说得有理。可这明君难得啊!当今这位......”
“慎言!”
傅娘子一凛,“属下知道了。”
翌日二郎探亲归来,大郎和他一道来了。二郎是还要去临县的,他这次把小丫丫带回去又带来了。明净打发了小丫头去找桂嫂,对二郎道:“二堂哥此去,好好帮衬新掌柜吧。等他能独挡一面了,就赶紧让钟掌柜回来。”
“好,知道了。”
二郎转身就出去了,他今天要赶往分店的。大郎倒是留了下来,踌躇了半晌道:“明净,我想做个小本生意,但一时不知道做什么,你能不能给我出出主意?”
明净摇摇头,“我也只会种药和开客栈这两样。衣食住行那么多行当,大堂哥自己盘算吧。”她给指个方向不难,可大郎肯定会得寸进尺让自己再给他铺路。这是人性,倒不是说他有多坏。而且,她指的方向万一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