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交锋,慕云晗掌心却已浸出冷汗。
这个唐尧,不知何故,她总是觉得此人分外危险,或许变故将会出在此人身上?
忽见江维回过身来,淡淡瞥她一眼,又将目光收回去,落到唐尧身上,一扫而过。
慕云晗轻轻呼出一口气,不想那么多了,筹谋几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敌众我寡,本来就是提着脑袋赌命的事,想得太多反而束手束脚。
唐尧提人是在四更时分,北地天亮得早,走出城去没多久,天就亮了。
小雪渐渐地变成了雨夹雪,吹在身上就和刀子似的。
一行人不吃不喝不歇气,从早走到午后,终于在京郊一座庄子前头停下来。
慕云晗冷得僵手僵脚,哆嗦着解下酒囊狠狠灌了一大口酒,眯着眼睛看向前方。
这庄子修得气势磅礴,占地面积少说也有上百亩,四周却极空旷,树木山水俱无。
黑漆大门被打开,军队护持着顾凤麟和顾明月的铁质囚车缓缓驶入,从头至尾,只有车轮和马蹄声,没有半点人声。
慕云晗皱起眉头,之前她曾让慕立设法探查过这个地方,知道很空旷,却没想到空旷如此。
“咱们进去。”田四季催促她:“稍后你得安抚甲字号,别叫他发狂,不然对大家都没好处。”
慕云晗试探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田四季蔫蔫的:“能怎么办?上头让怎么办就怎么办。”
慕云晗心思微动:“可是陛下看不见这里发生的事呢,怎好指挥?”
田四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看来你这个金镶白玉牌,也没那么得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