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片刻不能容忍,赵辉宇带着阿奇跑出了店家,又紧接着赶往了下一座城,然而,无一例外的平安无事,甚至路上的行人个个都在夸赞着所谓的侵略者,或者说,在他们眼里,南霖人根本不是什么侵略者,而是拯救他们的人。
三日后,赵辉宇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峰坡城外,此时女子与凤兮凉正优哉游哉的在大帐中品酒,十分惬意,赵辉宇和阿奇一路畅通无阻进入了大帐中,女子轻轻抬头,看到来人,丝毫都不意外。
“呦?回来了?坐吧,赶巧了不是,赶紧来尝尝我们南霖的美酒,那可是绵长无穷啊。”凤兮凉大声笑道。
赵辉宇脚步停顿了一下,接着走到了位置上坐下,拿起桌上早已经摆好的酒坛,刚打开盖子,酒香四溢,仅仅是闻这酒香,他便知道,这却是上好的品,比自己这么多年来喝到的都要好。
有时候放弃执念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过是一坛酒,却让赵辉宇顿时看清了,摇头苦笑,竟然不明白自己从小到大的执着是为何。
仰头尝了一口,赵辉宇十分安然淡定地看向女子,缓缓开口问道:“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闻言,凤兮凉与女子相视一笑,凤兮凉笑着说道:“赵兄果然是爽快人。”
“很简单,以后西凉外围的六大城都归你管辖,只是你要记住,你不再是拓跋一族的人,而是我们凤族的。”
凤兮凉的话刚说完,赵辉宇就愣住了,“什么意思?六大城都归我管?你们难道不是要我与你们里应外合叛国吗?”
“叛国?哈哈哈,赵兄你想太多了,不过,于赵兄而言,不再忠于拓跋一族已然算是叛国了吧。”
谁知,赵辉宇却摇摇头,将过往娓娓道来。
“我的父亲一生忠于拓拔族,为了一城子民,暗地里却违背了国君的命令,可以说是苟延残喘度日,终于,再也熬不住了,他逝世前唯一留给我的话便是,拓跋一族不仁,便休怪我赵氏无义。”
凤兮凉点点头,问道:“那照你这么说,赵兄那你岂不是早就有了叛国的心思?”
赵辉宇却又是摇摇头,“你不明白,刚正不阿是种在每一个赵家人心中的种子,即使父亲含恨而终说出了这样的话,但君便是君,臣就是臣,断然没有臣背弃君的道理。”
凤兮凉笑笑,“倒也是够执着。”
转而随意看了女子一眼,发觉女子似乎一点儿不惊讶,甚至有一种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的感觉,此时,凤兮凉才真的明白,女子想要的,正是这样的人。
瞧着两人说得差不多,女子方才倚在椅背上悠悠开口。
“今日你回城之后,将南霖的木兰旗帜插到城墙之上,我等自会退兵,至于剩下的事情,本尊会派人与你联系的。”
赵辉宇看向女子,许久,点点头,“好。”
“有一句话本尊要奉劝你,不要耍什么花样,本尊不喜欢心思太多的人。”
女子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淡漠,顷刻就让赵辉宇感觉到周身的寒意袭来,仿佛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蝼蚁。
“放心,我赵辉宇断然不是什么言而无信之人。”
说完,赵辉宇起身甩袖而去。
看着赵辉宇离去的背影,凤兮凉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呦,看不出来,赵兄还是蛮有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