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听的云里雾里小家伙,从石家父母和唐海诺的对峙中,已经分析出事情大概,他双拳紧握,“你们谁告诉我真相。”
“真相就是你父亲伙同唐海诺,害死了你的母亲!”石母恨死了墨景琛和唐海诺,喝不得将他们两个生吞活剥。
“不是的,那场手术是一场意外。”
唐海诺是个脸盲,记不住没有特点的患者,石棉昏迷多年,早已瘦脱相。
唐海诺见过她许多次,依旧分不清石棉和那几个同处于昏迷中的女病人,每次给她们做检查,唐海诺都会靠她们手腕上的手环辨别她们的身份。
而手术那天,石棉跟她临床病人搞错了手环,从手术准备,到开始,没人发现不对。
石棉行将就木,身体各个器官已经病变衰退,医院下过几次病危通知书,她的身体无法承受住手术,意外就那样发生了。
唐海诺作为主治医生担负主要责任,那场意外跟墨景琛没有半点儿关系,唐海诺担心小家伙被误导,她急忙说:“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你的母亲。”
“你撒谎!你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要故意接近我们!”
“我只是被你们之前不离不弃的亲情感动,想为你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不是故意接近,是因为她从小缺失亲情,知晓石家父母的不容易,才想着帮他们一把,那是发内心不求回报的。
“你自己都穷的叮当响了,就用你做的那点饭菜,给我们带的廉价日用品帮我们?”石母因为唐海诺的“狡辩”而口不择言,话语尖酸刻薄,“我们一把年纪了,你当我们是三岁孩子,好糊弄?”
“你们确实是一把年纪,智商退化,做事话说只靠你们的想象。”手术的事,墨景琛不清楚,但说唐海诺是故意接近他,这点是完全不可能。
不远处,清冷的月光下,唐海诺瘦弱的身体缩在一起,肩头不停地轻抖,瘦弱,无助。
墨景琛心尖一疼,他阔步来到唐海诺的身边,那股淡淡的清冽气息笼住唐海诺,她心头一窒,向后退了步。
唐海诺身体微晃,似下一秒就要跌倒,墨景琛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手术是什么时候的事?”
墨景琛低沉的声音跟平时无异,唐海诺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的头一低再低,似要埋进胸口,她用力咬了下唇,声音艰涩,“大概五六个月前。”
五六个月前……墨景琛闻言蹙眉。
车祸发生在六年前多前,他从昏睡中醒来后被告知石棉已在车祸中丧生,冬晨是取石棉的卵子与他的结合,找人孕育生下来的孩子。
石棉只是墨景琛刚上任不久的秘书,墨景琛对她印象不深。
当时他在床上躺了三年,身体机能退化,需要复健。
另外墨臣被叔伯霸占,弄的乌烟瘴气,摇摇欲坠,他要从已经扎根在墨臣的叔伯手中夺回公司,诸事缠身,分身乏术。
他只是从公司财务那确认已经做好石棉的善后事宜,并未亲自去考证失眠的事,没想到……墨景琛眉目一冷。
“你能确定她是石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