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亚茹想要阻止唐海诺,被季如安眼疾手快的推到一旁,脑袋撞到墙上,疼的她抱着头蹲在地上,不停地痛苦呻吟。
平素里的赵亚茹嚣张跋扈惯了,没人愿意跟她亲近,只有一个年长的护士看在两人共事多年的份上过去搀扶她。
医院有医院规章制度,唐海诺拿掉口罩,帽子,一头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给弥漫着淡淡血腥味的医院走道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或许是压抑憋屈的太久,当唐海诺拿掉实习证交到院长助理手中时,除了不舍,还有一丝轻松,她没有怯懦和唯唯诺诺,平静说:“事情院长已有大致了解,护士们是看到我已开始给病人手术,担心不配合我,会导致病人死亡,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
“不是的院长,我……”
“安安!”
唐海诺声色俱厉,她平时安安静静,真要发起火,一向看似强势的季如安也要惧她三分,季如安立刻收声。
唐海诺继续与院长说:“无论院长对我做出怎样的处罚我都接受,我先去换衣服。”
唐海诺表情淡然,未给自己辩解一句,态度跟泼妇样的赵亚茹的截然不同,院长眼中闪过抹赞赏,责备的话语梗在喉间,低低说了声,“去吧。”
院长竟没发火,赵亚茹呻吟声戛然而止,下一秒,头更疼了。
唐海诺在众人注视下,挺直脊背走向不远处的电梯,她身上蓝色的手术服上沾着斑驳的血迹,却无损她身上那股淡然镇定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对她肃然起敬。
凌晨四点,更衣室只有唐海诺一人,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