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宋时青嬉皮笑脸:“现在是管制期间,没有谕令,谁也不能出去。”
谢怀琛重复了一遍:“开门!”
宋时青眸中闪出一丝狠戾的凶光,道:“只要有我在,今天你别想出去。”
此时,徐笑春带了谢家护院赶到城门口。
城门守将也不过百人,三百护院一到,顿时占了上风。
“谢怀琛,你还想抗命不成?”宋时青睚眦欲裂。
谢怀琛不欲同他废话半句,咬牙道:“宋时青,识趣的话赶紧开门,陆晚晚没事,我就不跟你计较,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宋时青捶胸顿足:“我怕你不成!陆晚晚跟人私通,出城跑了。”
他刚说完这句,陆修林也赶到城门口。
家里乱了套。
他看到了香棋留的纸条,思忖着会是谁约他去白沙村?事关亡母,他非去一趟不可,于是便匆匆赶去太医院,又去找陆建章盖印。
陆建章这才发现,官印没了。
他大发雷霆,要将偷印贼打死。
陆修林得知后,便赶去将军府,找徐震盖印,他刚去正好徐笑春点了护院浩浩荡荡出门。
追来城门口,徐笑春竟和守城官兵对峙了起来。
谢怀琛听到宋时青的话,轻蔑一笑:“你和陆锦云勾结,陷害陆晚晚,你以为真的天衣无缝吗?”
陆修林陡然听到妹妹的名字,心头大惊,催马走到谢怀琛身边:“小公爷,你刚才说什么?”
徐笑春已带人制伏了守城的兵将。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哥,你快去找晚姐姐,这里交给我。”
说完,她朝陆修林冷哼了声:“装什么大尾巴狼,谁不知道你妹和你娘恨不得害死晚姐姐,你这会儿来假惺惺问什么?”
谢怀琛瞥了眼陆修林,神情淡淡地,对徐笑春道:“你小心。”
徐笑春点头,她跳下马,对周围围观的群众高声道:“成平王世子,德行不端,勾结陆家人,伪造印信,掳走陆小姐,滥用职权,私放人出城。”
宋时青见谢家护院已打开城门,顿时乱骂道:“谢怀琛,陆晚晚那个□□,跟人私奔,你竟敢为他违抗皇命!”
勃然怒意从胸腔一点点蔓延,渐渐汇聚在指尖。
他掌中似有一个无法宣泄的力量。
他听着宋时青的谩骂,喘息粗重,一声一声,迎合着雨声,扰得他心绪不平。
宋时青越骂越难听。
徐笑春抬起手腕,给了他一巴掌:“宋时青,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这么龌龊!”
宋时青这会儿只想尽量拖延时间,只要陆晚晚死了,王昭跑得远远的,到时候她浑身是嘴也洗不脱身上的罪名,而谢怀琛也会落下一个违抗皇命的罪名!
他刘大仇得报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问陆晚晚啊,她知道。”他故意说得放荡。
转瞬之间,谢怀琛便策马回来,快得仿佛一阵风。
在下一次闪电骤起之际,他抽出剑。天边,丝丝金光从乌云中抽出来,犹如万千银线。
“轰隆”一声,伴着雷声,在天际炸开。
谢怀琛的剑倒映着闪电的寒光,猝不及防插进宋时青的胸口。
宋时青低头看了眼胸前的血窟窿,口中兀的吐出一口鲜血。
他颤抖着指向谢怀琛:“你……你……”
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便朝后一仰,栽倒在雨中。
双目圆睁。
徐笑春吓了一跳:“哥,快去追晚姐姐!”
谢怀琛收剑入鞘,点了点头。
他骑马冲进雨幕。
徐笑春镇定地指挥护院收拾现场,又让人去通知镇国公府,还有成平王府,城门口出事了。
陆修林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一头雾水。
他问徐笑春:“徐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笑春的镇定都是强装出来的,谢怀琛杀人了,她手都在抖。
此时,她看到陆家人就没好气:“怎么回事?你回去问问你的好妹妹不就知道了吗?”
“此事和锦云有关?”陆修林愣然。
徐笑春心想,谢怀琛杀了宋时青,成平王府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为今之计就是赶紧收集证据,将宋时青的罪名钉死。
成平王府到时候为了替宋时青报仇,肯定会想办法为他洗脱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