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他，神色间倒是清明了不少，而且换了衣服，重新梳理了头发，看着俨然多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父亲可好些了？”华如歌问了一句，想看他的反应。
魔神听了她的称呼身体似乎微微颤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忐忑了起来，他看着她道：“你认我？”
“当然，父亲您认出我来了？”
魔神点了一下头：“你和你母亲很像。”
“这么说父亲都记起来了？”华如歌又问。
魔神摇着头：“不，只记得我自己，你娘和我那敌人，现在我也只信你一个人。”
“足够了。”华如歌笑了一声，又问：“父亲喝酒吗？”
魔神一呆，随即道：“你与你母亲性子倒是很相像。”
华如歌从前也听过关于母亲的一些事情，作为水家的天才，她曾经也同样张扬，只不过命运多舛，如今也是变了许多。
她拿出一壶酒来递过去，而后又取出一壶自己来喝。
“小女孩，少喝酒。”魔神微微皱眉，而后从她手里将酒壶夺了过来。
动作自然到仿佛他们是朝夕相处的父女，而不是仅仅第二次见面。
抢过酒壶之后两人都一怔，似乎对此都有些意外，但是很快相视一笑。
华如歌看着老家伙抢走自己的酒壶去喝，也是笑着摇头，这或许就是奇妙的血缘吧，即使她这个异世来的灵魂仍然是切不断这之间的联系。
魔神喝了几口酒，皱皱眉道：“这酒也就刚刚过千年吧，太淡了。”
“……”华如歌怔了一下，这可是她收集的酒里面最好的一种了，醇厚到以她的酒量只能喝上一小杯，一般人她还不拿出来呢。
“父亲，您今年多大年纪了？”她好奇的问。
魔神目光望向天边，声音有些怅然道：“等我恢复之后再问我，你也许能知道答案。”
华如歌明白了，敢情这位魔神大人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可是想想他除了自己的身份之外只记得母亲，由此可见他用情之深。
母亲这么多年总算是没有白等，这让她很是欣慰。
魔神很快喝了一壶，随手朝着下方一扔，又去喝从华如歌那里抢走的一壶。
华如歌站在他身边，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有些凝重，半晌之后听他问：“你母亲还好吗？”
“如果您是指身体的话，很好。”华如歌同样看着远处回答。
他又沉默了一阵才道：“是我对不起她。”
“母亲会理解您的，这么多年您受的苦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华如歌偏头看着这个面前本可以很英俊的男子。
他神情再次转化为仇恨：“都是因为那个混账，我若不出来倒也算了，如今老子出来了，定然要砍下他的狗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