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刑海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因为他很确定华如歌不是在开玩笑。
“二!”
华如歌收回一根手指,声音加大。
刑海知道不能抱有侥幸希望了,只能在生死之间选一个。
“一!”
华如歌数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面色一冷,刑海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丹药吞了下去。
只要活着就是希望,如果死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要是不吃,我或许敬你骨气放你一马。”华如歌没有笑意的勾了勾唇角,看着满脸不甘心的他道:“你是输给了你自己。”
刑海听了这话脸色涨得通红,张开嘴干呕,试图把丹药吐出来。
但是丹药入口即化,药力已经扩散到他四肢百骸,哪里还吐得的出来。
但他就是不甘心,一直在那里干呕,试图找到转机。
丹师们看到这一幕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华如歌这一招太狠了,废了人的身体不说还废了人的心智。
这人以后一定会被自己给气疯。
而华如歌说的那句可能会放过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刑海信了。
他没有选择的相信,因为那曾经是唯一的希望。而相信的代价就是不断的唾弃和折磨自己。
刑海浑身没有力气的瘫在地上,不断的做着呕吐的动作,复杂的目光逐渐定格成了不甘,永恒的不甘。
院士知道是时候了,直接生前拖着他离开。
华如歌已经不想理会这一摊烂泥,转过身对着丹师们道:“今日之事谢过各位前辈了,我改日请大家喝酒。”
丹师们纷纷表示大家都是一脉子弟客气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华如歌自然出口还是道谢。
于是气氛越发和谐,人们也在这种气氛下慢慢散了。
华如歌看着腰上的玉佩,想着自己这一天的经历,突然笑出声来,笑容清澈明朗,带着几分少女该有的兴奋和雀跃。
为这次丹师大赛准备了这么多,总算没有白费。
此时已经傍晚,她知道自己以后要搬到丹阳峰上去,现如今要回去和苏念夏道个别。
往外院走的路上人就少了很多,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华如歌沐浴在夕阳下,感觉格外安宁。
走着走着,她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直至消失。
每到独处的时候华如歌都会觉得心里满满的,也空空的。
觉得满是因为那里住了一个人。
觉得空是因为到现在为之都没人告诉她,她当日做那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她不怕拼尽全力、不怕跌倒受伤,只怕他不等她。
她摇摇头,制止了自己胡思乱想,伸手抚摸着手上戴着的龙纹戒指,吸了吸鼻子道:“我在努力,你可一定要等我,不然跟别人走你可别吃醋。”
说着她继续向前走,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步子缓而轻快,发出的声音更是有几分调皮的味道:
“你那么小气,怎么会不吃醋呢,但你也不忍心我自己过一辈子吧,所以……拓跋睿,你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