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信宗岐,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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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无法潜入京都,能杀死织信宗岐的人只有我。”
“织信宗岐是织信氏唯一的领袖,他的死亡必然导致织信氏坍塌,他的儿子如今年幼孱弱,不足为虑”
“织信宗岐是妖鬼中的魔神,人类的军队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京都的外墙上悬挂满了冤死的妖鬼,进攻时务必要先行火攻”
“织信氏家将心不齐,可以策反”
……
哉雪禅师一句一句地复述,他苍老的身影在一点烛光后格外清晰,每一个字词都像是在消耗他的生命力,他光是坐在这里就让这幽深的禅院仿佛墓室一般。
羽光忠正站在门边,他的背后是愈发炽烈的艳阳,但是此时此刻他的胸膛中却一片冰冷,刺骨的寒意逐渐弥漫上来,像是要将他淹没。
这真是……仿佛令人窒息一般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羽光忠正拿回了属于自己的语言能力,他张了张嘴:“他说的?”
哉雪禅师还没来得及回答,羽光忠正又重复了一次:“他亲口说的?”
哉雪禅师俯下身:“是。”
羽光忠正后退了一小步,这一次他差一点被绊倒,在短暂的踉跄后他又站稳了身子,一种介于悲哀和愤怒之间的神情闪过他的面孔。
怎么可能不是亲口呢?这就是龙枪会做出的事情。
他羽光忠正败在织信宗岐刀下,而刀鬼也是一样,他们都是这样弱小又可悲,于是龙枪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他们。
告诉他他又能如何呢?去阻拦?去抗拒?去向个小孩子一样去哭泣去恳求去闹脾气?
而悲哀的是,他还真的会去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