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着亚伦的手走过禁忌的线,顺便也将自己拴在了亚伦身边。
胆大妄为的人类。
“伊莉丝,权杖。”
元庆点点头,手在空中虚空一抓,奥尔维兹权杖在她面前形成。
她将权杖抛向海涅。
血族亲王握住权杖,手前指,无数的黑色乌鸦从他四周爆开,震动着翅膀包围亚伦与吉米娜的身体,一点点啄食着萦绕连接两人的原罪。
“长亲!”元庆明白了他的意图,她想要阻止海涅将亚伦身上的原罪转移到自己的身体,但看到他坚定的眼神。
她突然察觉,她可以更相信海涅一些,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黑色的雾气渐渐消散,乌鸦回归到海涅的身体,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缠绵,充满诱惑。
他望向了元庆,手一挥,亚伦和吉米娜跌在甲板上。
“长亲。”
“没事了。”海涅收起权杖,视线落在元庆的身上,定住,渐渐变得迷离。
他上前一步,一把钳起元庆的手臂。
“您……”元庆惊呼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围的环境已经变成了船舱内。
几个月没有回来,这里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此刻,一切都变得不同的。
元庆微讶,她后退一步,躲避海涅的动作,“长亲,您……” 声音后半截被吞没进一个吻里。
撬开嘴唇的舌头富有技巧地加深这个吻,先前的克制被原罪驱使,理智分崩离析,只剩下原始的野蛮。
等到元庆微微愣神时,海涅退开些许,被原罪控制的第一波冲动被理智压制下去。
他的眼睛出现了瞬间的清明,可理智是无用的,浅灰色的眼睛与伊莉丝的黑眼睛对上,那丝丝清明又一次皲裂,消散在暧昧的空气之中,酝酿成另一种无法被抽离的渴望。
“长亲。”元庆低低叫着,她盯着海涅近在咫尺的唇,此时此刻,那殷红的唇上还沾染着两人混合交织的气息。
她昂着头,主动吻上两人的气味。
没人能抵御女性血族的诱惑,身为长亲的海涅更加无力抵御来自血裔的吸引。
原罪色.欲正在肆虐,原罪暴食也不甘落后。
交织交缠。
他寻找气味,寻到伊莉丝的脖颈,獠牙不受控制的伸出,追寻同源的血液,小血裔也不甘落后,咬住了他的手腕。
两者血液在交换,就这样不可思议的完成了一个属于之间吸血鬼的仪式,连接着血液的契约浮现在两者的皮肤上。
这一刻,不论何地,后缀为卡塞尔的吸血鬼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向加勒比海的方向。
他们拥有了一位女主人。
颠簸的一夜在黎明时刻迎来静寂。
元庆缩在海涅的怀中。
“长亲……”她轻轻地呢喃。
海涅垂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认真她戴上那枚从亡者国度得到戒指。
船尾。
船医从船长的卧室内走出。
“没有生命危险,好好将养着就可以了。”
同样的话这已经是船医第三次说了,她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丝毫的放松。
扭头看了一眼莱斯沃斯苍白的面色,罗西愁绪许多。
她送离船医,重新回到房间。
黎明的光从窗缝中溢进船舱,斜斜照亮了面前病榻上人的侧脸。光柔和了他坚毅的线条,为那苍白的脸添上几分颜色。
罗西只觉得烦,非常烦。
她抓了抓头发,惊觉自己的头发已经落在肩膀,转身向镜子看时,发现裹在胸口的绸布不知道什么什么松开,粘在脖子上的假喉结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怪不得船医一直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罗西滑落在地,一切都变得乱糟糟,她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红发的海鸥抬起头,看着卧室墙壁上的剑架,看着挂在架子上的三角船长帽,砸在地面上的拳渐渐握紧。
朦朦胧胧之中,仿若有一只手覆上了胸膛,然后逐渐向下,滑进宽松的马裤。
莱斯沃斯挣扎地睁开眼睛,黑漆漆的一片,然后他捕捉一抹红色的波浪,波浪起起伏伏,伴随而来的,是自尾椎而上的酥软,让人飘飘然。
身为一个男人,他是在是太清楚这种感觉以为着什么。
莱斯沃斯惊醒,看清了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