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简目光里的柔软渐渐变得锐利,他盯着梁函,挑眉问:“你不记得了?”
梁函动作一顿,他确实不记得了。难道他昨晚醉后闹得很厉害吗?不应该啊……他喝醉了很少耍酒疯,最多只是会吐。不过自己身上一点异味都没有,想也知道没吐过。
“我……”梁函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秦至简摆摆手,“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梁函站在原地,静默地和秦至简对视了须臾,弯腰捡起衣服,穿好走人了。
不过没隔多久,他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洗漱清爽,和秦至简重新在沈飞扬的化妆间重逢了。
秦至简知道梁函肯定是要回去洗澡,没时间吃东西,所以让沈飞扬的助理打包了汤包和粥过来。
梁函道谢,没客套,自己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吃完了。
沈飞扬从镜子里观察自己的经纪人,见他今日气质和煦,眉眼平静,与昨日的凌厉判若两人,再看一旁用着自己的保温盒吃早点的梁副导演,怎么回事,他一目了然。沈飞扬偷偷笑了笑,没出声,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工作。
接下来几日的工作显得顺利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秦至简的启发,连云和陈禹可之间原本有些闹矛盾的情绪突然得到了纾解,夫妻二人又恢复到以往互相配合的状态里。连云在现场会提醒陈禹可进度,陈禹可也没那么避忌叶一琼,真拖延太久,便会去主动催促。再加上有沈飞扬的配合,男女主在时间协调上总能支应开。
秦至简还有其他艺人的工作要照拂,很快离组了。
离开前他本想找梁函温存一次,但接连几天都是女主大夜戏,梁函走不开。
直到秦至简航班登机,都没再找到机会与梁函独处。
秦至简坐在飞机上翻看两人聊天记录,总觉得后来几天梁函对他变得有些冷淡。倒没有那日赌气时候的不闻不问了,只是也不热络,像回到了一种公事公办的位置上。秦至简邀请梁函一起吃饭,梁函都会拒绝。
他本想问问梁函那天为什么哭,还哭得那么伤心。
可梁函已经根本不记得了。
秦至简直觉他的眼泪是与感情有关,难道因为郑柯临?
但他几次旁观,梁函对郑柯临的态度已近决绝,不像是有什么余情未了?
秦至简来不及问,问了也觉得梁函未必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