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浓趁她睡觉的时候把胶水倒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了。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安沅故作深沉地说道, 人具体醒了没她不知道, 但她不相信她那么大的动静他还能睡得那么死。
说完沈浓依然没什么动静,安沅掐了掐他的脸:“体力弱到那么容易就被我榨干了?”
果然男人最受不了的就被女人说体力不好,哪怕是沈浓这样的反社会人格,她一说完,他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摸索着证明自己的体力。
“太重了……”
安沅想想还是觉得奇异, 她刚把他捡回家的时候他才多小一个,细胳膊细腿, 她感觉自己都能掰断了, 现在竟然就能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了。
沈浓对安沅就是没耐心,这几年也把耐心磨了出来,听到了她的抗议,抱着她的胳膊往身上一放,为她减轻了重量就开始了继续探索。
在黑暗中就算是夜视镜, 许多细节也是看不清楚的,现在在阳光下,沈浓眯着眼聚精会神的欣赏她的构造。
她的身体跟他记忆中没有区别,只是能引起他记忆中不曾存在的热度。
高挺的樱桃树。稍微一弹, 樱桃摇摇欲坠。
只不过再怎么摇摇欲坠,不管是用手还是嘴,都不会真的坠下。
阳光下散发着水润可口的光泽。
安沅觉得自己是失算了, 原本他压着她还能躺着,现在却只能坐着,自己还得费力来帮助沈浓的研究。
“看来不管怎么对你,稍微给你一些甜头,你就能忘记恩怨,我以前怎么那么傻……”
被逼的叫声不断,安沅瞅见沈浓嘴角的笑意,忍不住低头朝他耳边吹了口气。
她这样的行为有点得意忘形的意思,不过看沈浓投入的样子,大约是没空把她再搬回小黑屋。
“你以为她没脱过……”
沈浓眼睛微红,提起不相干的事,声调略带了些嘲讽。
安沅怔了怔,还想再问些什么,沈浓用行动堵住了她的嘴,激烈的感触不断放大收缩,没办法让她再思考其他。
等到安沅如愿以偿到浴室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候以后,沈浓把她抱进了浴缸,拿着软毛巾给她擦拭身体。
躺在浴缸里缓了缓力气,安沅瞪眼看向沈浓:“原来你知道我不是她!”
刚刚他那句话,她还有什么听不出来的。
这就让人生气了,她本来以为沈浓是把所有错都算在她身上,所以搞了那么一系列的羞辱py,但听他说话的感觉,他一开始就知道她跟原主不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他不想听她解释。
之前安沅还有些气弱,知道这件事,感觉瞪眼没用,她直接上手开始掐沈浓。
手指捏着沈浓的皮肉转了一个圈,他连疼都不喊一声,实在让人没成就感。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那么对我?!”
当然是因为好玩。
沈浓虽然没开口,但眼神就透露这个意思。
安沅刚要踹他,就听到他说:“为了惩罚你离开那么久。安沅,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漫长的等待中,他几度觉得她不会再回来了,知道安启明死了,他想尽办法赶回了沙城,他以为她会回来,没想到还是那个人。
他厌恶那个女人,但却不能把她怎么样。
他厌恶安新钧,厌恶张姨太太,还有她那些弟弟妹妹,但却要尽可能的冷眼旁观,怕自己触动了什么,就会导致她永远性的消失。
她阻止他往黑暗坠入,给他的世界带来了一束光,承诺刚刚许下,她就不见了。
他对沈广福的恨是在他身上插上无数刀,而对她的恨,则是想把沈浓这两个字刻进了她的灵魂。
白衬衣泡了水,沈浓连衣服都没空彻底脱下就再次占有了安沅。
这一次格外的深入。
安沅都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又成了这档子事,不过因为无力又因为被沈浓的情绪感染,她没有在中途说什么扫兴的话。
不过结束之后,安沅的眼睛又瞪了起来:“沈浓,账还没算干净。”
沈浓摇铃:“饿了吗?”
在某方面餍足的沈浓,突然体贴温柔了起来。
安沅点了点头,捂着浴巾抖着脚站了起来,她不抗拒沈浓帮助她回到床上躺下,但嫌弃的神情不吝啬流露。
“你是故意的,故意把我放在那个黑暗的环境里,要不是我愿意顺从,我要是跟你犟,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关到天荒地老!”
安沅想想就后怕,她在黑暗里,虽然能感觉得到沈浓对她还有感情,但谁知道一个神经病的有感情会用什么方法表达。
她甚至幻想了他开始从她身上一块块的切肉,然后在黑暗中细嚼慢咽。
暗黑里真的太容易发酵各种恐怖的思绪,人就是那么被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