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华嗤笑一声:“奈何她的血脉不争气,是一个无法练武的武道废柴。天阳宫又怎么能将自己的未来交到这样一个百无一用的人手里呢?”
西岭的心尖一颤,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必细说,裴三姑娘一准儿能猜出来。
看着西岭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瞪着自己,裴若华笑道:“这根本不难猜。
你都承认了和我的母族有关系了,你的主子又是金谷堂的堂主,苏姨娘一心要将我们母女置于死地,为何,就为了鸠占鹊巢!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三姑娘你真聪明!”
西岭真心实意地发出一句赞美。
“西岭你真胆大!”
裴若华学着她的语气,应了一句。
“敢单枪匹马到京城来,你就不怕……”
她记得齐穆说过,其实四诸侯国后人的背后,都有自己的一股势力,只不过,有些隐藏得深一些,有些实力弱一些。
而宋氏这一支,这么些年来并没有什么异动,似乎只专注于赚钱。
那场大战,四诸侯国虽败,但朝廷也是元气大伤,民穷、兵弱、国库空虚。
四诸侯国流散的后人到底有多少,根本难以统计。他们就像是一颗颗野草的种子,洒落在各处,有的深埋在土壤里,有的只是浅浅地冒个头,就算剿灭过一次两次,只要有合适的时机,又会顽强地生长。
四诸侯国延绵的历史几乎和大雍帝国等同,早已是根深叶茂,朝廷里不可能没有他们的势力存在。
但是,明面上,朝廷和皇帝陛下对于四诸侯国流散的后人和势力是深恶痛绝的,一旦发现,是要以谋逆斩首论处的。
西岭翻了个白眼。
“苏牡丹都不怕,我怕什么!”
裴若华眸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个人。
“有一个老头儿,面上有一道疤痕,武功不弱,不知是苏姨娘的什么人?”
西岭想了想,“哦”了一声。
“想必是苏牡丹她爹,苏达。哼,若是没有苏达,苏牡丹想要鸠占鹊巢,也不容易。”
裴若华来了兴趣。
“这个苏达,是什么来头?”
西岭眉宇间带着一股子狠厉。
“金谷堂,玉木堂,铁石堂之下,各有九位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