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晋王。怪不得实力如此高强。”
领头马车夫的目光落在金乌剑上,久久无法移开。
不知为何,他心中升起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无力感,他明明布置好了一切,可是意外总是如同噩梦一般的降临,破坏他的计划。
诸事不顺。
他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而这四个字,也正是苏姨娘曾经向他抱怨过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不以为然。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了,就是从裴三姑娘死而复生,从庄子上回到裴府,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扭转,一切似乎悄悄地在改变着。
眼见着自己带来的人马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领头那马车夫心里似有热油在翻滚,焦躁难安。
难道他真的毫无办法?
此时,齐穆的金乌剑开始了凌厉的攻击。
致虚剑法第四招,知常容。
首先是破,而后是刺。
剑影仿佛将空气裂开成千百道细小的裂隙,千刺绽开,一道道精纯的真气爆射而出,有如实体一般。
领头的那马车夫心下暗道不好,齐穆的剑招一出手,他便心知这一回若是不想死于剑下,就必须给自己一个退路才行。
他稳了稳心神,狠命地催动真气,扬起已经断了一截的长鞭且战且退,两股力量轰然撞击,大有愈演愈烈之势,空气中发出一阵阵“嗡嗡”的暴鸣之声。
“轰——”
当力量的累积终于达到了一种极限,一团气浪伴随着白光骤然炸响,一道黑影闪出,原来是领头那马车夫被逼退了三步有余。
“晋王殿下果然名不虚传。”
领头那马车夫在与齐穆的对战中,也算是深刻的了解到了齐穆的本事。
无处不在的剑影,寒光闪闪,仿若明月清辉,又仿若星汉灿烂,充满了美感,然而这份美感中却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叫人不寒而栗。
而更加恐怖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的动作,他的功法,渐渐地跟不上齐穆剑招的速度!
金乌剑越来越快,最后幻化成了光和影。光影掠过,他的身上便开始多出了一道道伤痕,每一次光影袭来,都是一道伤痕,纵然他尽力躲避,可还是避无可避地被划伤,鲜血淋漓。
“你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
齐穆将长剑一扬,双眸微眯,透出一股凛冽的森寒之意。
领头那马车夫眼中精光一闪,他的视线在四周的黑衣杀手身上一扫。
“给我冲!”
那些黑衣杀手从小接受严酷的训练,“顺从”二字已是深深地刻印在骨髓里。一听领头那马车夫的命令,便挥舞着手里的武器,不管不顾地涌上前来。
齐穆本来对付领头那马车夫,当然是游刃有余,如今一下杀过来这么些人,应付起来便有些局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