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鸥从口袋里神神秘秘地摸出一尊巴掌大的白玉佛像递给苏青,“这是单独给你的,是专门送子的一个神仙,据说是印度的,
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但是很管用!沈家这样的人家,你还是得早生贵子。”
他四下看看,“沈重不会不行吧?那他可不要把责任推到你头上哦。”
“谭先生你路上小心!”苏青冷汗都下来了,突然变得很大声,“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谭鸥无奈地看看她,把白玉佛像硬是塞到她手里,跟她挤了挤眼,才真的走了。
苏青愈发觉得哭笑不得,甩甩头回到客厅,把这尊小佛跟其他谭鸥送来的宝贝放在一起,找人回头一并收好。
她回到楼上时沈重已经老老实实地侧躺在床上了,自己手伸到了背后揉着腰。
苏青走过去半跪在床边,摸摸他背,带着心虚问:“沈先生,你真的……”
还没等她问完,沈重就笑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心眼吗?”
苏青支吾一下,“那……那倒不是……”
沈重转过身来看着她,抬手抚抚她脸颊,平静地问:“青青,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自己身体最糟糕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跟你离
婚、放你走吗?”
苏青笑笑,“你舍不得我嘛。”
“是。”沈重点点头,“而且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即便我的身体有很多限制,但我也会尽力做到最好,不会让你受委屈。我
有信心,你跟我在一起比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都会更幸福,又怎么会真吃其他人的醋?”
苏青把脸埋在他肩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佯装无辜说:“可是有人明明吃醋的时候赌气说过‘青青你随时可以走,我重新请一个
护工就好’这种话啊。”
沈重没想到她翻旧账,前面义正辞严讲的话一下就被戳穿了,呆了一下,立刻选择闭眼装睡,但脸却渐渐红了,连耳朵都发起
热来。
苏青实在是憋不住笑,叹着气搂住他:“哎呀怎么办,我们阿重平时理智得要命,偶尔情绪失控的时候又可爱得要命,实在是
太讨人喜欢了。”
她这种逗小孩的腔调说得沈重简直羞愤不堪,只能转头气鼓鼓地用嘴堵上她嘴,两个人稀里糊涂地就滚作一团。
苏青左手臂的骨裂不算严重,弹性绷带打了两个星期左右就拆了,也不会留下什么问题,只是许久不太运动的左手和胳膊难免
有些无力。
林森来了以后只让她做了几个简单的手部动作,她一边做,一边趁机赖在复健室里偷看沈重。
林森这日安排沈重坐在瑜伽球上,锻炼腰腹和背部的支撑能力。
只是沈重的腰背仍然像煮熟的年糕一样软软的,不但他自己得靠两只手撑住两边的支架,林森还要坐在他对面帮他按住膝盖大
腿,即便如此,沈重还是一直要往身后的训练垫上倒。
每次他快要倒下去的时候林森从来不去拉他,只是帮他按紧双腿,逼他自己重新找回平衡坐稳。
沈重虽然没有赶苏青出去的意思,但全程都咬紧了牙关低着头,一眼都没有看过她,肯定是不好意思。
苏青看了五分钟就坚持不下去了,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外面天气极热,苏青隔着露台玻璃窗,怔怔地看着几个工人清理游泳池。